众人被蛊婴封堵在栈道上,前后无路,又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
我为了救两个被蛊婴纠缠住的手下,奋不顾身冲过去,却被他们给撞到了,刚要爬起来,却见黑压压的蛊婴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那两个手下压在我身上,他们被蛊婴咬得气息奄奄,既无法爬起来,又毫无招架之力,这是要连带着将我拖入死亡之地。
我大声呼喊着,却无法将他们从身体上推开,眼睁睁着看着他们被蛊婴撕咬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在这慌乱之中,我脑海里闪过在巫族谷地中勇斗蛊婴的场景,不由得大为懊恼,怎么把黑玉古扇给忘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刚取出黑玉古扇,不料轰的一声巨响,刺鼻的烟雾在不远处缭绕,许多残肢断骸飞动翻滚,血浆如同雨点一般洒落下来。
原来是后面的人看见我处于危险之中,不计后果地朝蛊婴群中扔过来三颗,就在几米开外爆炸了!
这的威力不同凡响,蛊婴再诡异恐怖,也绝非钢筋铁骨,一时间只听见惨烈的叫声,眼前尽是蛊婴的尸体和血液。
趁此刻不容缓的时机,我推开那两个已然气绝身亡的手下,一骨碌翻爬起来,脚下还蠕动着几个受了重伤的蛊婴,便毫不犹豫地将它们远远踢开了。
我这时才看清楚,一个手下后脑上插着一块碎片,不免一阵后怕,同时感到万般惋惜,要不是这两个手下护在我身上,恐怕我也被炸死了。
虽然侥幸死里逃生,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急忙催动黑玉古扇发出红光,逼退了犹自蠢蠢欲动的蛊婴。抬眼之间,却见方才炸响的地方,栈道豁然破了一个很大的洞口。
我心头一颤,偏偏又有手下往前面扔过来一个,便慌忙侧身贴紧岩壁。
等轰然炸响之后,我急得满头是汗,跺脚说道:“别扔啦,这是饮鸩止渴,把栈道炸毁了,我们彻底没有退路啦!”
身后之人见到的威力,本来非常激动,听到我的提醒,这才惊醒过来,纷纷大叫“完了”。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也没有丝毫责怪他们的意思,方才要不是手下们出手相救,众人都难逃一死。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使用了。
这种情形让人觉得非常窝囊泄气,明明我们有办法和手段打退蛊婴,却投鼠忌器,只能选择赤手空拳的搏斗,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我还不清楚老烟枪他们那一边的情况,好在黑玉古扇祭到空中,红光飞洒下来,蛊婴群就远远退开,蛰伏到弯道后面去了。
我们还能听见蛊婴凄厉的叫声,虽然暂且脱离了危险,但不敢怠慢,仍旧绷紧神经严阵以待。
“约达大哥,你告诉兄弟们,让他们抓紧时间包扎伤口。同时传话过去,问一问老烟枪他们那一头的情况,告诉阿央,用她的铜扇来抵抗蛊婴!对了,一定要提醒众人,千万别鲁莽,不能再使用啦!”我冷静下来,对约达大哥说道。
另一头的人们还在骚动着,惊呼声不断传过来。我心急如焚,不知要与这些蛊婴对峙到什么时候。
其实我心里明白,在这弯弯曲曲的栈道上,黑玉古扇的红光覆盖范围有限,更何况我们的队伍很长,我无法照顾到每一个人。
就算阿央也催动手中的铜扇,挡住另一边的蛊婴,我们两个还是不能完全将所有人保护起来。
最让我不放心的是,蛊婴不能正面攻击,它们还可以从悬崖上爬下来,对我们进行迂回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