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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前,所有人一会儿盯着画作,一会儿盯着杨业,场面十分诡异。
连杨业自己也觉得震惊,他感觉自己仿佛在照镜子。
良久,单纯的杨延琪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爹爹,爹爹,画里有一个您!”
赵普哈哈大笑,“好小子,不错,深得老夫真传。”
杨延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鄙夷老赵普不要脸。
赵光美生生把自己的目光从画中拔了出来,面色阴沉道:“赵相公,你现在夸奖他,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吧?”
王钦帮腔,“赵相公,令徒画技虽然新颖,但也只是新颖而已,想要胜过石老,恐怕还得多练几年吧?”
王钦得罪的起杨家,却不敢得罪赵普。说话也留有几分余地。
赵普假装生怒,“屁!如此画技,如此画作,岂有输得道理?”
赵德芳说了一句中肯得话。
“一时瑜亮,难分高下。不如打和如何?”
“可!”
“不行!”
前一个字是赵光美说出来的,一旦双方打和,作为暗中开赌的庄家,他可就完全通杀了。虽说会因此得罪石恪,可是跟银钱比起来,石恪不算什么。
然而,赵光美愿意讲和,赵普却不答应。他可是下了重注的,一旦打和,血本无归。这对视财如命的赵普来说,比杀他还让他难受。
双方各执一词,开始激烈争辩。
赵光美一方人多势众,加上赵德芳也赞同打和,一下压倒了赵普。
杨业被双方夹在不知所措。
杨延嗣躲在一旁,吃着水果看戏。
一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杨延嗣身旁,问道:“小子,你不过是想讨一个太学子身份,何必弄得如此沸沸扬扬?”
杨延嗣撇了老者一眼,“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王钦设下九项考核,我也不至于被逼的毫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