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杭淡淡开口,“仲鱼不会跑的,他和裴青的父亲关系那么好,如今裴青被公子夫人支助,读书有望,仲鱼感念夫人恩情才会答应下来,没那么容易跑路,更何况夫人拿出来的酒方,仲鱼看了就不想放手了。”

    “我不一样。”

    白杭嗯了一声,“对,你确实不一样,别人没有临阵脱逃过。”

    白杭如此执着于重九是有原因的,重九没在执剑府呆过,但是给执剑府当过不短时间的线人,他这人从小和仲鱼一起长大,仲鱼做事情专注,对外物不太在意,重九却不同,重九这人小时候就是个嘴甜的小子,更是在这过程中养成了八面玲珑的性子。

    所以先前两人就是搭档的,在仲鱼还小的时候,他就迷上了酿酒,跟着一个老师傅酿酒,后来给老师傅养老送终,顺便继承了老师傅留下来的酒坊。

    老师傅是个沉迷酿酒的,一辈子没有娶妻,这样的人从某种程

    度上来说非常单纯,所以这个酒坊就靠着几个固定的老客户从这里买酒维持生计,传到仲鱼手上之后,仲鱼也没想着去开发新客户,依旧是维持着这么几个老客户。

    反正老客户想要的酒,他都会酿。

    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那么仲鱼也不会跑过来给姜云酿酒了。

    有句话说得好,不遭人妒是庸才。

    仲鱼在酿酒这块是真的有天分,就有别的酒坊花钱过来挖人,不过仲鱼是个死性子,不管别人出了什么价钱,他一个都没答应。

    那时候仲鱼还年轻,年轻的时候最是张扬,浑身都是刺,根本不知道婉转这两个字怎么写,这一来二去仲鱼就得罪了人,有的人不计较,但总有人心眼小不肯吃下这个亏,于是就有人算计报复,在仲鱼的酒里下了药,喝酒的人出了事。

    仲鱼被官府带走了。

    重九知道自己的小伙伴一定是被陷害了,拼命找出了证据证明了自己小伙伴的清白,顺便把陷害的人送进了大牢。

    然后重九一合计,发现这样不行,就开始发挥他的人际交往的本事,把仲鱼那个酒坊的酒开始往外推,那以后几年,仲鱼的酒坊把别的酒坊挤压的都快做不下去了,靠的就是重九的本事。

    到底还是年少,仲鱼只知道埋头酿酒,而重九还不懂得木秀于林的道理,被仲鱼和重九挤压的没法做下去的几个酒坊一合计,对这两个年轻人下了手。

    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白杭不大清楚,只知道这中间,本来就没有亲人的仲鱼失去了酒坊,而重九失去了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之后两个少年似乎有了什么约定,可是在那前一晚,重九失踪了。

    重九失踪之后,仲鱼很是吃了不少苦,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放下酿酒,这么些年,他没有了酒坊,就在自己家里折腾,硬是练就了一手好技术。

    而重九在六七年后回到了策安,成了执剑府的线人,两个人明明生活在同一座小城,可是十多年来,硬是一面也没见过。

    白杭对这两人是非常不理解,仲鱼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提起过重九,重九却不同,他是刻意避着仲鱼,偏偏又忍不住想要去打听仲鱼的消息。

    在白杭看来,这种行为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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