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算个同行，李老头这一下算是把池砚摆到晚辈的地位上。
池砚没在意他喊了什么，目光却落在李老头的右手腕上。这次看得比之前都要清楚，一条线状黑丝沿着手腕上去，现在堪堪停在肩处。
他笑了下，状似无意道：“听闻李老最近得了些好东西，就过来看看。”
李老说着不在意，嘴角却越咧越大，“瞧你说的，我还有什么好东西？谁不知道你家的宝贝多得不行，还在乎我手上这一点？”
池砚从不掩饰自家有多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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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虽没宣扬，柳家多少年一代一代人传下来的积蓄不是假的。
能让池砚觉得是好东西，那就真是了。
池砚也不跟他绕弯子，“嗯，听说是些宝贝，特意来看看。”
李老把扇子一摇，让老婆看好门，这才摇摇晃晃往回走，“那你就顺道帮我看看，有好东西自然少不了你的。”
池砚跟着上楼，最后被带到一排展柜前。不用李老说，池砚已经发现问题了。
展柜里摆了好几样东西，除了一把镶玉铜钱短剑是木制的，其他的皆是玉制。上面花鸟虫鱼，雕工不输现在，任一些不太懂的都会当成赝品。
这些东西落在池砚眼里却是不同，以往看的不是无半点灵气就是黑雾缭绕。这几个可能本身是驱邪的存在，周身半是污浊半是清明，看着都觉得不祥。
李老见池砚一眼不错地盯着东西，想到来处，不由有点慌，“这，这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池砚收回视线，见到东西后，他心下的熟悉感更浓厚了。不仅是他，连桑甘都怀疑这是不是哪个认识的小妖的东西。
“东西是真的，不过……”池砚故意留下一半。
“不过什么？”
池砚的视线落在李老的手臂上，“近来您的身体感觉可好？”问的是身体，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池砚问的到底是哪。
李老一僵，想到这几天手臂时不时地抽痛。开始不觉得，这几天更是时时发作，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搬东西太用力，导致手抽搐了。
池砚见他一脸惊疑，接话道：“我看王哥那有点怪异，就找来了。现在，”他的目光落在黑气逐渐占了上风的几样东西，“李叔就不觉得奇怪？”
李老也去看那几样东西，开始不觉得，现在怎么看都觉得阴森。他身上一软，整个肩膀都缩了起来，“……这些是不是有问题？”
展柜里的东西无声地被放置在里面，上面的光照在上面，露出惨绿的颜色。池砚看了良久，“东西没问题，就是上面可能带着诅咒，谁给你的？”
听到“诅咒”两个字的时候，李老的腿已经软了。做古董这一行，要忌讳的东西多了去了，诅咒确实谁都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