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因为卫玚喝醉了,所以说的话变得无厘头。
这是蜂蜜水,怎么会有梨的味道。
卫玚看出来他没懂,稍稍扭头,视线落在平板旁边被苏落星啃得剩下一半的那颗梨子。
苏落星的视线也跟着落在那半个梨上。
然后卫玚收回眼神,把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苏落星红润、稍显丰满的唇上。
苏落星从卫玚的动作懂了他的意思,原本已经退散的羞耻感又聚拢回来,从脚尖往上烧,攀上脸颊、耳垂和眼睛,直烧到头顶上,让他整个人都要羞耻得冒烟了。
卫玚又笑了,本来是翻云覆雨的商界贵族,却因为这一笑透出些雅痞的意味。
他把那杯蜂蜜水喝完,朝苏落星伸出手,掌心朝上,看着他慢慢地说:“可以带醉汉上楼吗,苏先生?”
苏落星已经羞耻地不想活在这个星球上了,只想找个缝钻进去,再把自己埋起来。
他现在分不出太多精力去重新思考卫玚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可是他也不能真的弃卫玚于不顾。
卫玚的手一直伸着,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另一个人的手犹犹豫豫地落在他掌心,然后卫玚收拢手指,把另一个人攥在手里。
即使陷在性取向的迷茫困惑和自我厌弃里,苏落星还是不会拒绝一个看似势弱的卫玚的请求,还是会在这种时候照顾他所以为的醉酒的卫玚。
卫玚想,他家这个乖乖宝贝的心真的好软,像他身体那样软,美好得让人心动、让人着迷。
苏落星拉着卫玚从沙发上站起来,牵着他的手慢慢地往楼梯走去,还要分神去注意卫玚的情况,担心他会因为醉酒走路不稳什么的。
这段路在两人一个小心谨慎、一个故作迷茫里走完。苏落星送佛送到西,把卫玚带到他的大主卧,给他开灯,然后领他走到那张大床旁。
苏落星松开卫玚的手,声音有点艰难有点犹豫,“你可以自己脱衣服吗?”
他真的不想给卫玚脱衣服。苍天啊,他还是个直男啊,他怎么能经历这些东西,他的节操已经快被自己祸祸光了,他还想留点的。
卫玚含笑,“不用。”
苏落星松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突然被卫玚抱住。
卫玚的怀抱很紧很用力,两具年轻的身体没有空隙地贴合在一起,亲密无间。
这个拥抱对两个人来说都很舒服。卫玚没有再做别的,就这样单纯地抱着苏落星。他抱了一会儿,感到怀里的人也笨拙地回抱他,然后生疏地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卫玚闷闷一笑,低头凑到苏落星耳边,嘴唇和苏落星耳骨的距离不超过一厘米,甚至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似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耳廓上。
他用很低很温柔的声音叫苏落星,“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