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真被惊到了。
骆宾王,初唐四杰之一,虽然官路混得很惨,可人家在文学上却是妥妥的大佬啊。
仔细打量眼前这位文学诗歌界的大佬,如今的骆宾王大约三十多岁,穿着朴素陈旧的长衫,长衫似乎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有点不合身,但却仍被熨得平平整整。
腰间系不起玉带,用一条锦布嵌上几颗铁扣来代替,脚上一双青云靴後跟都快磨穿了,以至於为了减少磨损,骆宾王无论站或走都好像在踮着脚,姿势看起来有点嚣张,像个收保护费的街溜子。
李钦载打量一番後不由叹为观止。
“穷酸”俩字应该是为骆宾王量身打造的吧?
刚才要不是他自报姓名,李钦载都想掏几文钱施舍他了。
“你是骆宾王?”李钦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初唐四杰都混得如此落魄吗?
骆宾王挺x站在他面前,神情有几分拘谨,又有几分傲气:“正是在下。”
李钦载一拍掌,高兴地道:“久仰久仰。”
骆宾王一怔,顿时欣悦地道:“李县伯认识在下?”
“认识,当然认识,尊驾佳作传遍大唐,哪个读书人没听过你的大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b邻’嘛,当年留校到八点多才堪堪背诵全文……”
骆宾王欣悦的脸sE顿时一僵,难堪地沉下脸:“……不是我作的。”
李钦载一呆,尴尬地搓手:“啊,可能我记差了,‘古来征战几人回’?”
骆宾王面颊涨红,脸sE愈发难看:“也不是我作的。”
“‘洛yAn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长安城’?”
“……不是。”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李县伯,要不您还是直接巴掌扇脸吧,在下心里兴许好过点。”骆宾王一脸惨然道。
李钦载有点不耐烦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这个四杰是花钱买的吗?”
骆宾王黯然叹道:“在下才疏学浅,不足与李县伯谋也,告辞!”
刚转身要走,李钦载突然福至心灵,一把拽住了他:“我知道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对不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