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北跌坐在地上,柔.软的地毯承载了她全身的重量。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一双眼眸空洞无神,透明的液体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涌出。
她不敢相信,从小到大最疼她爱她的三哥,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分开也只有两年的时间,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能让一个人彻底放生改变吗?
他以前连重话都不会对她说一句。
回想起两年前的时光,就好像发生在昨日,是什么让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还是说,其实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只是她一直没有看清罢了。
渝北抱住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哭得不能自己。
……
出了包间,左转就是电梯。
齐默进入电梯,一脸面无表情地按下了负一层。
艾伦在负一楼停车场等他。
很快,电梯到达了负一层。
齐默脚部僵硬地走出电梯,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在走到第五步的时候,他再也伪装不下去,用尽全力一拳狠狠地捶在了墙壁上。
白色的墙壁顿时染上了斑驳的鲜血。
他咬着牙,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浑身微微颤抖,一双眼眸猩红如血。
原来,心痛是任何身体外伤的疼痛都不能比拟的一种痛。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背过身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心脏,好像被生生剜了一块似的,疼得不能呼吸。
齐默仰起头,睁大眼睛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将眼眶的液体憋回去。
可是,无论他睁得有多大,还是有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齐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流泪,你刚才说出那些话的话的时候不是潇洒地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