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小姐,请问你对于网友痛批你之前在公共场合情绪失控大喊大叫,恣意扰乱秩序的行为一事怎么看?”记者的第一个问题就丝毫不留情面,直奔主题。
“那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夏鹿说道,“首先,我要向当天在场、受到干扰的民众道歉,其次,我要向因这件事的传播和发酵而受到不良影响的公众道歉。”
虽然她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在民政局吵闹跟其他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公众有什么关系,可是既然开了发布会,就只能这么说。
“夏鹿小姐,请问你情绪失控的原因是否跟离婚有关?”
废话,当然是。
夏鹿没应声,只是看着那人。
“你跟周铭郴先生婚姻存续只有不到一年,外界对两位的婚姻状况一直都有诸多猜测,请问你们此次是因为什么原因决定离婚的呢?”
“这是我们的私事。”一直没说话的周铭郴忽然开了口,主动答道,“今天这个发布会的目的是对近期民政局事件进行解释,还有其他问题么?”
夏鹿扭头看了他一眼,心生感激。
这话挡住了记者不少问题,虽说今天的发布会目的他们先前都已经很明确了,却难免问一些不搭嘎的问题。跟夏鹿在民政局到底闹得有多凶相比,两人的婚姻状况才更让人感兴趣。
“夏鹿小姐,不少人认为你之所以在视频中做出完全失控的行为,与你自小受到的家庭教育息息相关,请问这是真的么?”
听到这话,夏鹿愣了两秒,提出这问题的人明显是想挑事。
她看着记者的眼睛,“你说什么?”
记者没有躲避她的视线,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听说你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这对于你成年后的行为是否造成了不良影响?”
夏鹿来之前知道自己可能会面临各种各样难以回答的问题,但是这一个确实超出了她的预期。就连小孩子吵架的时候都知道,一旦提到家人,免不了一场厮杀。
“你再说一遍?!”她情绪激动起来。
记者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周铭郴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以示提醒。
“我的事请不要牵涉到我的家人。”夏鹿想起他先前交代自己的话,定了定神,努力稳住情绪。
“据我们了解,你的母亲至今还没有稳定的住所,仍居住在由周铭郴先生出资购置的市区公寓内,请问你坚持不同意离婚是否也与此有关?”
夏鹿的呼吸急促起来,这些人是听不懂话么,为什么总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没有,我们已经搬走了,而且我从来没有不同意离婚。”
眼看着她的思路已经被记者牵着走,周铭郴主动解围道,“关于离婚一事,我们在这里就不再多做解释了,至于财产纠纷,纯粹是无稽之谈,也请大家停止各种无端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