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周心瑶听到外面的声音很大,推开卧室门,发现这吵闹声是从楼下传来的。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她揉着惺忪睡眼朝楼下看,发现邵美如手里提着箱子,正跟周景先争执不下,赶忙跑下楼梯。
“妈,你这是要去哪儿?”
邵美如转过脸,“这个家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周景先的脸色也不好,他最近遭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多这么一件。
“你让她走。”他对周心瑶说,“想走的人硬留也留不住。”
“爸!”周心瑶本以为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妈这两天因为你的事吃不下睡不着,她是担心你的呀!”
“她哪里是担心我,不过是担心失去宏立集团董事长夫人这个身份而已。既然我已经不是宏立集团的董事长了,她自然要出去另谋高就。”
邵美如放下手里的箱子,走近他,“周景先,你也不用这么阴阳怪气。你以前做的那些丑事外人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这位子你早就坐不下去了。我看这次的事就是你的报应。你怎么说我无所谓,我又不能堵住你的嘴,但是这个婚我是非离不可了,免得离你太近哪天老天不长眼一把雷劈到我头上!”
周心瑶愣住了,吵架就吵架,可是他们话语里的信息量实在很大,还包含了些自己听不懂的内容。
“你说爸爸以前做了丑事,那是什么意思?”
邵美如看她一眼,“这种事你还是自己去问你爸吧,摊上这样的爸算你倒霉。”说完,拉起箱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这次没有人再去阻拦她,眼睁睁看邵美如离开。
“爸…”周心瑶转头看周景先,眼神很复杂,“我妈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周景先只是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客厅。
晚上,张妈接起电话,递给夏鹿,“太太,是打来找先生的。”
周铭郴最近新接手了宏立的业务,工作十分繁忙,这个时间还没回来。夏鹿只好走过去帮他接起电话。
“你好,请问是周铭郴先生吗?”对面是一个陌生的男声,礼貌地向她询问。
“他还没回来,我是他太太,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
原来打电话的人是酒吧服务生,周心瑶从傍晚开始在酒吧喝酒直到现在,醉到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她只提供了两通电话号码,一通是周铭郴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另一通就是西郊别墅的号码。
“她在哪?我现在过去。”
夏鹿急忙出了门,张妈不放心也跟了上来,“太太,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一起去吧,到了也能搭把手。”
酒吧里人声鼎沸,现在这个时间正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夏鹿穿过拥挤人群,来到服务生身边,看到周心瑶像滩软泥一样摊在桌子上,拽都拽不起来。
“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夏鹿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