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乔微怔,还没开口又听他道,“其实这问题也不用猜,是昨天晚上吧。他借机要帮我出去办事儿,应该是偷溜过去找你,又借口支走了平康,对不对?”
把别人的路走了,让别人无处可走。把别人的话说了,令对方无话可说!
江慕乔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无语凝噎。
楚云铮淡淡一笑,“行了,这又不难猜。来德昭庙的半路上马车坏了我就觉得这事儿古怪,后来又看你们二人的反应,便猜了个**不离十。”
“乔乔。”他再次开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问我。”
江慕乔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人人都道安王爷虽容貌俊美无双可脾气古怪异常,可越是近距离接触,她越是能从他的冷漠下触碰到那颗柔软的心。
他嘴巴毒说话不客气,可一桩桩一件件莫不是为她着想,不管她是闯祸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他从未指摘过半句。
想到楚无病曾说安王年少时不知怎么从宫中熬出来的,她低叹了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你,所以就想来找四戒大师。”
楚云铮冷漠的挑起唇角,“那你可找错人了。就算是见到他,他也不会告诉你的,这老和尚最会耍滑头,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江慕乔之前没感触过,如今深以为然的点头,“不但如此,还相当不靠谱。不过,他给我留下了这个。”
把木盒掏出来,打开露出那枚白色蜡封的药丸。
楚云铮瞧见这枚药丸,原本斜靠在椅背上的上半身猛地挺直,“他给你留下了这个?”
江慕乔忙问,“你认得?”
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句,“没齿难忘!这枚丸药,叫做镇心丹。十三岁那年我出了宫,便来到德昭庙服用了这个。病情虽有好转,可服药的感觉永生难忘!”
已经时隔多年,可服下药丸之后锥心刺骨的痛依然让他额头冒出了冷汗。
江慕乔见状忙问,“那你的病离了京城之后好转,就是这丹药的功效?还是你真和京城相冲。”
楚云铮死死的盯着这枚丹药,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这个不知。不过,我的确在服用了丹药之后有好转。”
虽然,这过程叫他生不如死。
也是因此,再见这镇心丹他只觉汗毛直竖,片刻后勉强移开目光,“四戒可还说了什么话?”
江慕乔便把那书信拿了出来,“还有这个。”
楚云铮近乎急切的从她的手里拿走了书信,拆开看后却忽然大笑了起来。
她连忙问,“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