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褚蓝最近能够从紫竹林那个固定的地点往外挪了,云样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去了昆仑的藏书阁翻阅了很久,只大概猜到了自己与他互惠互利,他增长了能力不再是缚地灵,自己也突破了,终归自己没有亏,他也没有任何亏损。
于是他常往秦褚蓝那处去,好在最近屈飞语不知做什么去了,很久都没有再回来,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同秦褚蓝相处。
说是相处,不过就是相互演戏,他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同“清涟姑娘”谈天说地,秦褚蓝见云样身上除了自己再没有旁人留下的痕迹,心情好了不少,时常同云样说些昆仑从前的事情,说昆仑山从前有一处瀑布,十分陡峭,却极美极壮观,自己曾经与师兄弟到那处去玩耍,他不小心失足跌入其中,见到过一个男人。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同云样说过自己和师兄弟关系不好的言论,他骗云样时常常随口一说,很多时候自己说的都忘记了。
云样听他说着,确实有了些兴趣:“那你说,之后呢。”
“那男人说世界上的人都不过是蝼蚁,问我要不要力量,说我不救他我就会死。”
秦褚蓝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露出一丝讥讽。
“我曾出身地位低微的妖界,他说旁人都是蝼蚁时,我想到了我惨死的双亲,一怒之下将他身上捆绑的锁链注入了更多的力量,我的力量属阴,他将会日日承受严寒之苦……”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人设似的,忙羞涩的撩撩头发,柔弱无骨的靠在云样怀里。
云样勉强抱着这个比自己的肩膀还宽阔几分的臂膀,面上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
这个二师兄,倒勉强算是一个性情中人。
他与自己经历相似,两人能够相互理解,他突然不怎么厌恶与秦褚蓝地相处了。
反而逐渐的觉得他确实有几分做作的俏丽可爱。
秦楚蓝忽然直起身子,愣愣地看着云样嘴角勾出的笑:“阿云,我怎么觉得,你今日的笑格外的好看。”
云样看他蹭在自己胸前被弄乱的发髻,温柔道:“我觉得有你这个朋友——呃,道侣,实属我的幸事。”
“我从前常替我妹妹梳发髻,你发髻乱了,我帮你整理下吧。”
“清涟”的长发散下,在竹叶散下地光斑中,被晒得暖烘烘地,一点点的被云样地手指梳顺。
秦褚蓝感受着身后的暖意,抬头看从木叶间泄下地光,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好暖和,阿云,我好久没这么温暖了。”
云样也觉得不错,因为秦褚蓝的力量,没有人能够进入这片竹林中心,他呆在这里和秦褚蓝一起,将连日心中绷着地弦松了许多。
“是,我也这么觉得。”
发髻被盘好,两人一齐躺下看着头顶被晕开地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的,舒服极了。
阳光催生困意,清楚蓝感受自己手指覆辙地胸膛地气息起伏逐渐地变得稳定,抬起了身子翻身坐在云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