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样将自己全身心都放在温泉之中，热气蒸腾环绕之间，另一个人下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接着是是那人缓缓靠近自己的声音。
“最近的修习成果如何？”屈飞语的声音落在温泉之中空旷的空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瞬间就将被热气蒸的疲惫身体的云样激醒。
说到这个，他最近恰好有许多疑问，便主动游动到屈飞语身边。
屈飞语忽然被云样靠住，脑子中那个震耳欲聋的嘈杂喊叫声再次响起，他叹了口气，忽然将身体压到云样半边身体上。
“他一直都在这里。”
云样说了一大堆问题正期待的等待回答，谁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什么……？”
屈飞语却忽然三缄其口，将唇覆在了云样唇上。
滚热的唇与舌交缠，脑中的嘈杂声忽然小了，云样只觉身上这人莫名其妙，将手抵在屈飞语胸膛上将其推开。
“你做甚？我们结束双修了，若你要再来，要同我提前说。”
屈飞语愣了下，却看见云样眼中似乎带着怒火斜了眼自己，他像是说要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接着又低头朝屈飞语认错。
“抱歉，师兄，方才……只不过是太突然了，我……”
解释的话终究没有说完，云样也不打算多说，他垂着头，脖颈暴露在屈飞语眼中。弯下的脖颈还沾染着温泉中的水滴，显得有些脆弱。
他背过身去，匆匆洗浴过后便离开了温泉。
屈飞语里在温泉之中，看着身上布满新旧交错的吻痕的少年远去的背影，忽然想到在试炼场中时的光景。
那时自己亲他，他从不抗拒。
片刻后，因着回忆骤起，脑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少年带着哭腔喊道：“快去留住他啊，他身上的痕迹怎么来的，你快去问……”
“别吵。”
屈飞语头疼欲裂，一声怒斥想要打断少年的话语，然仅仅只安静了一瞬，那声音再次响起。
“你就是我，你不在意吗，云样与其他男人有染，他……”
水雾弥漫，方才云样阻止自己的眼神从眼前晃过，屈飞语垂了眼，雾气凝结在长密的睫毛上，终于不堪负重滴下一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