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的事……
门被轻轻关上,房内重新回归安静,空气仍弥漫着温久身上淡淡的清香,似乎是柑橘搭配海洋气息的味道。
傅熠寒回想起不久前两人私下说的话:“我想你好好养病,重新振作”“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希望能脱离傅家和温家的势力范围”“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婚”……
那人带回来的吊兰被放在窗台,轻风吹动花瓣,微微颤动。
“大少爷,”陈叔的声音打断了傅熠寒的沉思,“刚二太太打电话来,想让你和小久领证,还有,”顿了顿,他小心翼翼道,“催促你们尽快圆房。”
算起来庞医生前脚才刚走,那群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傅熠寒勾了勾嘴角,至于圆房么……
另一边,温久刚回房,同样收到温夫人发来的讯息:明晚七点,曜石轩,务必准时。
隔天傍晚,去往赴约路上,温久与司机闲聊间,才知道曜石轩是本市少有的米其林三星,坐落于本市唯一五星级宾馆内。
正当他奇怪为什么温夫人这回这么舍得,听司机道:“可惜上月被降星了,唉,当初傅先生掌权时,常到那里吃饭。”
在宾馆前下车,温久坐电梯到顶楼,门一打开,便见檀木招牌上苍劲有力的“曜石轩”三字,古朴典雅的中式装潢,确实跟那人的气质很配。
里面客人不多,他注意到,被侍应生带来的路上,周遭投来暗暗打量的视线。
“请进。”侍应生打开门,温久信步走进房间,温夫人定的是落地窗夜景包厢,桌上已上好菜,丰盛得像满汉全席。
坐在主位的温夫人抬起头,望向朝她走来的温久,青年身材修长匀称,一对黑眸在灯光映衬下熠熠生辉,配上一身定制西装,越显贵气外露,霞姿月韵。
温夫人盯住在对面坐下的人,捏住酒杯的指关节发白,温久和亲生父亲长得越来越像,那么光芒四射,目空一切,令人生厌。
见温久拒绝侍应给他倒酒,温夫人轻蔑乜了他一眼,不屑道:“这可是92年的拉图,好东西,妈不会让你喝次货。”
坚持不需要酒精饮料,温久漠然开口:“有什么事?”
“妈说服了傅家,会让傅熠寒和你尽快领证,以后你就是傅熠寒唯一的丈夫。”温夫人假意挤出一个笑,从LV手袋中拿出一叠文件,推到温久面前,“你的嫁妆。”
瞄了一眼,温久笑出声:“这是外公去世前的产业。”
温久的外公是有名的投资家,资产遍布各行各业,温夫人是次女,与长姐继承了大半产业。
温夫人没想到他会不识好歹,提高声音:“所以?你是看不上?”
“外公死的时候,留下过遗嘱,按上面写,遗产本来就有我的一份。”温久记得原主向温夫人要过好几回,每次均被对方以“你未成家、管不好”驳回,后来甚至联合律师吞掉了原主那份遗产,害原主走投无路。
他慢条斯理问:“你拿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来给我当好处,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说起来,傅熠寒虽然不再掌权,听管家说,他还是有点人脉的,打个遗产官司应该不是问题。”
温夫人脸色一变,就要发飙,然则下一秒,想到与傅家的交易,让她强行压下怒火,咬牙切齿问:“你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