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棉想说什么,他抬手,“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我和蔓菁挺好的,可以安心。”说完,他转身进去。
木棉站在原地许久,她不是没听出付云洛话中的怨,可这能怪谁?怪他的求而不成?还是蔓菁姐的深情厚爱?现在,蔓菁姐怀孕了,所有问题也都不再是他们两个人的了,总得有人负起责任。这一点,木棉还是相信付云洛的,撇开他特殊的“嗜好”不谈,他还算是个优秀的男人。
木棉出了医院,看到门口堵了几辆警车,还有新闻采访车正朝这边开过来。
她想,应该是来采访连清和的吧。
越是和连清和接触久了,木棉越会忽略他做为环宇新地置业中国区负责人的身份,同时,他在媒体眼中也是个炙手可热的年轻才俊,与她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呢。
她下意识的避开了所有视线,安静离开。
推开家门,一室漆黑。
桌上的饭菜没动过,连碗筷位置都不曾改变。
木棉站在餐桌前,想到他受伤的眼神,心口窝就像被人狠狠捶了两下。她那样宝贝的阿骞,居然是因为她的错而受了伤!
只要想到这个,她就难受得很,重新抓起钥匙,就要再冲出去时,她又停下了。
角落里,一个人形。
她惊住,望着他,缩在黑暗里,垂着头动也不动,像被人遗弃了。
木棉骤然惊醒,这是她的阿骞啊!是她发誓永远都要守护,永远都不会伤害他的阿骞啊!可她都做了什么?
他和她都是深渊里垂死挣扎的人,被抓住的手,却在半路放开,那比向他们砸下一块石头还要残忍!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什么动心,什么爱情亲情,与阿骞比起来,都不足一提!
木棉的眼眶湿了,她过去,慢慢蹲在他跟前,握住了他的双手,眼泪一滴一滴打在他冰凉的手背上,可她用坚定的口吻,一字一句:“阿骞,对不起。”
袭垣骞这时才缓缓抬头,一双发红的眸注视着她,那里有冰冷,有颤抖,还有深深的恐惧。
木棉什么也没再说,跪在地上直起身,环住他的宽。
宽宽的肩膀,是男人的肩。
清早,云忆的电话吵醒了她。
“木棉!我连哥的事知道不?”不等木棉回答,云忆便快人快语:“喂!昨晚那个连环杀人狂在医院里跑了!”
木棉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那么多警察守着呢!怎么会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