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园散步发了一身汗,全身黏糊糊的,等客厅的冷气迅速铺开后,我才舒畅了许多。
肚子已经平了,我觉得自己又能吃了,不过主要还是卤牛肉的香味太过诱人,我拿起筷子就来了一片,蘸上特制酱料放进嘴里。
酸甜咸辣齐齐在味蕾间炸开,协同作用出难以言喻地美味,我冲从厨房里拿着杯子出来的温柏招招手,含糊不清地说:“快来,这个牛肉特好吃!”
温柏把那三瓶酒都摸了摸,将其中一瓶推到我手边,说:“这瓶给你,另外两瓶是我的。”
我把牛肉吞下去,问:“有什么区别?”
“咚”一声,温柏开了酒瓶盖子,“你的是常温的,我的是冰啤。”
我伸手摸了摸玻璃瓶,还真是,他手边的瓶壁上还渗着冰水,我的则干干净净。
我和温柏相对着,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是茶几,电视按照我的要求打开了,又在播放那个狗血电视剧,但谁也没在看,纯粹图一热闹氛围。
我认认真真在吃宵夜,压根没注意温柏认认真真在借酒浇愁,眨眼功夫他已经喝完了一瓶,脸颊泛红,视线飘忽。
我忙放下筷子抢过他手里的杯子,伸出一根手指问他:“这是几?”
温柏抓住我的手指,用力拉向他自己,说:“你来,你过来这边坐。”他说着拍了拍自己边上的位置。
我听话地挪了过去,他顺势抱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身体不由自主僵住,我想扭过脸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都不能。
但有一件事不用看也能确定,就是温柏喝醉了。
抱着我的胳膊还不够,他还往我这挪了挪,挨得更近。空调的凉意都挡不住他喝了酒升高的体温,热乎乎地还老在我身上蹭,尤其是脸,在我胳膊上蹭了又蹭,像块牛皮糖。
但这是温柏,即使在我本人也开始脸红心跳加速的情况下,我也不可能抽手把他推开。
他说:“丛丛,我跟你说个秘密。”
我配合地把耳朵贴了过去。
“我爸妈要离婚了。”
我听了深吸一口气。
温柏倒在我怀里,枕着我的大腿看着我,钩得我也低头看他。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忍不住抬手摸他柔软的头发,应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