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廉跟在人身后进了房间。
“但是我还没做,不保证能教你。”宋理枝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笔转了转。
“作业放你这,你什么时候做完了什么时候教我。”
牧廉似乎对这种情形早有预料,话接得十分平静。
转头垂眸的瞬间,瞥到了宋理枝半干的头发。
他忽然回想起刚来那天,某个小少爷着凉了,在这房里咳得震天响。
牧廉:“你先把头发弄干。”
宋理枝:“?”
他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每句话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一句“和你有关系么”还没反驳,就看见牧廉把桌上的作业全都收起。
“我帮你写,你先吹头发。”
说完,拿起本子就出了门。
……
宋理枝要说的话被卡在喉咙里,他张了张口,长睫毛忽闪忽闪地愣住。
几秒后,跟着去了隔壁。
说是他家,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牧廉的房间。
一进门,感觉夏日的炎炎都被降了几个度,难怪这房间的主人也那么冷呢。
宋理枝没四处打量,却也很明显感觉到里头空得很。不像自己,椅子上床上,哪哪儿都是衣服杂物。
牧廉行动力很强,这么几下的功夫,已经摊开作业拿笔刷刷往上写了。
宋理枝凑过去看。
他这段时间抽条,个子长高不少,房间灯照下来,在桌上留下一团影子。
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带着水汽的头发,宋理枝站着观察了会儿才挑眉道:
“你知道我什么字迹嘛就帮我抄,到时候被查出来了我找谁哭去?”
牧廉停下笔,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