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是我嫁给你，你也会这样对我吗？”兰陵突兀地问他。
“我会尽到我的责任。”顾朝说，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得了双向素抵抗症，你骂我吧。”
顾朝震惊抬头，看着兰陵一头磕在桌子上，终究还是没骂出来。双向素抵抗症只会发生在少数雌虫身上，这些雌虫的共同特点就是频繁滥用。
“我想不出来你有什么需要天天打双向素的需求。”顾朝扔下筷子，很想给兰陵屁股一巴掌。
“我有。”兰陵偷偷看他，说:“我阳痿好久了，试用了你的双向素之后就硬了，于是……就这样。”
“编的吧？还有，你派人在我捐血的时候跟踪我？”顾朝气笑了。
兰陵看见他笑，心里大呼完蛋，他哥们平时不爱笑，一笑就是有人倒霉了，而今晚显而易见，倒霉的就是他。
“不是不是，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是心理作用，用你的信息素让我心里满足，嗯……好像是这样。”
顾朝走过来，拽着他的手臂，拉起衬衫一看，手臂内侧的静脉一片青紫，他问:“你每天都打？”
“自从你结婚以后，差不多吧。”兰陵被他拉着手，动都不敢动，唯恐他就这样走了，让他自生自灭。
顾朝放开他的手，走出了房间，他说:“你在这里等着。”
“好的。”兰陵拿起筷子，又吃了几口菜。
双向素的决定作用是接触时间，患抵抗症的患者只要找到双向素供体，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帝国为了防止这个情况发生，会将双向素打乱发放。兰陵这种特权阶级点名要了顾朝的所有双向素，一下子把自己作死了。
“你知道他的情况？”顾朝问兰郁。
“嗯。”兰郁说:“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是吗？”
顾朝说:“你既然让我来，就应该做好了准备。”
“我很为难，但你们都是我的哥哥，我希望你们都好。兰陵很爱你，当年他有自己的不得已，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如果你的情人是他，我反而会很开心。”
“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
顾朝放下手机，说:“白玉，帮我定个房间吧。”
沈白玉抱着他的衣服，笑着说:“好的，先生，祝您今晚和兰陵先生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这就是虫族，顾朝再次感受到了差距，雌虫和次雌不会因为雄虫拥有他人而过分吃醋，反而更担心与新人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