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年见他来了很是惊讶。
“你怎么来了?我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完了,是不是暖暖发现了什么?”
“不是,是日京先生让我转交你一样东西,岳母看了就明白。”
他递过去信封,白若年看到病历表上写着癌症晚期的时候,身子狠狠一颤。
下一秒竟然朝后跌去,好在顾寒州急忙搀扶,让她坐下。
她的脸上先是痛苦,没想到后面竟然拍桌大笑,笑到最后眼泪都落了下来。
她的声音沙哑,笑声也显得格外恐怖。
“他终于要死了,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啊!这个老家伙早就该死了,没想到老天爷不等我去要他的命,就等不及要把他勾入地府了!他罪有应得,死得好,死得好啊!”
“岳母,日京先生跟我说了很多曾经的事情,他其实就是夜狼对不对?”
“是啊,他就是夜狼,黑道的再世诸葛,谁不诚服?可又有什么用,要不是因为他,我们母女三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是迫不得已,正好被日京会社的人抓走了,才没来得及救你们的。”
顾寒州是男人,最懂男人那种力不能及的感受,想要为日京川希说点什么。
可没想到白若年狠狠地看了过来,眼中满满都是戾气。
“你懂什么!我们当初明明可以逃得,可他还相信傅卓是兄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只要他交出大权,一家人还是有活路的。如果不是他犹犹豫豫,我们母女三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倒好,把自己的罪责撇得一干二净!日京会社的人找上门来,我们没办法改变,可前一天呢?我劝他走,他走了什么?”
“相信兄弟情,却枉顾了孩子的命。他的确是忠义两全的部下、兄弟,但他是最狠心的丈夫、父亲!我每一天都盼着他死,如今终于盼到了!死得好,死的大快人心啊,死得好啊!”
白若年宛若疯癫,笑的左右颤抖。
可到最后,却笑出了眼泪。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擦拭不干净。
“为什么,你就这么轻易地要死了?你这个混账,应该千刀万剐,应该五马分尸!上天不公,不公啊!”
“你欠我们母女三人的债,就这样偿还吗?你个混账……”
白若年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仿佛有诉不尽的冤屈一般。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沙哑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