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显然低估了龙彦达的行动力。
龙彦达保持着这个姿势,双手掐住了许澈的腰,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恶狠狠地,“跟不跟我回去?”
许澈强装镇定,双手去推龙彦达的肩膀,好言相劝,“乖,你冷静点儿,你不要这么冲动,我跟你说,你去读大学,见见外面的世界,你现在是没有想清楚。”
“许澈,你别逼我用下半身思考,要么跟我回家,”龙彦达压住了许澈,“要么我们就在这里试试,反正黑,谁都看不见。”
许澈:那么乖的小孩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最终还是跟龙彦达回了家。
2.
龙彦达10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两人谁都不愿意带着个拖油瓶,于
是只留了一套房子,每个月给他卡上打点生活费,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养龙彦达就跟养个小猫小狗似的,比养小猫小狗还不如,小猫小狗叫一下蹭一下还能换来主人多看两眼,可龙彦达缩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不知道该找谁来看看自己。
许澈就住在他隔壁,昼伏夜出的酒吧老板。
小孩儿白天上学,酒吧老板白天补瞌睡,两个人是见不着面的邻居。
只到有一天,小孩儿来敲许澈的门。
许老板四仰八叉地倒在客厅沙发上睡地正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拿毯子捂住头,翻了个身,继续睡。
敲门声没有停,比刚才声音更大了,哐哐哐的,像是哪里失了火。
许澈揉着一脑袋乱发,白汗衫蓝白条纹沙滩裤,踩着夹脚拖,爬起来开门。
龙彦达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小脸通红,“叔叔,请问您家有温度计吗?我想量量体温。”
“你叫我什么?叔叔??烧糊涂了吗,这位小朋友?”许澈这会儿彻底清醒了,很不客气地伸手捂上龙彦达的额头,小孩儿年龄小,脑袋顶没到许澈的肩膀。
捂上后才知道,是真的烧糊涂了。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傻?烧成这样温度计有什么用。许澈立马开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两个人就这么熟了起来。
许澈爸妈都在国外,他一个人在国内开了几间酒吧,身边一帮兄弟,想干嘛干嘛,逍遥自在得很。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中学老师当家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