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本王拿点儿水来。”
卧房里,坐起来的匡王r0u着发痛的头对外头说道。
“二爷,您醒了。”
婢nV进门来递上清茶:“您可是喝了不少酒啊。”
匡王将茶一饮而尽,又觉得不过瘾,起身出去花厅,倒了倒壶里的冷水,只有可怜的几滴,不快的放下,震得壶盖一动。
“几时了?”他问道。
随後的婢nV小声道:“回二爷的话,现在是丑时三刻了,再有一个多时辰您就要起身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都这个时候了。”
匡王说着,不紧不慢的打开门站在廊下,冷风袭来,酒气也散了些,今日的廊食宴不知道结果如何,不但没有牵扯上韩来,又和其余人撕破脸皮,一时心烦。
父皇虽然是鼎盛之年,但年後这立储之意愈发明显,朝上到处都是老三的拥趸和韩老将军的故交,难道自己成为太子的机会就真的如此渺茫吗?
不行,不到最後一刻他绝对不放弃。
他赵元洲也是名正言顺的二皇子,就算备受生母高淑妃所累又怎样,骨子里照样流淌着皇室赵家的血Ye,他必要争,还要争得光明正大。
正想着,匡王瞳孔一缩。
他瞧见院子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一个黑衣少年,那人的双眼像是黑夜里觅食的猫头鹰,透着不善的凶光,彷佛随时都会来取他X命一样。
只是看清楚脸後,匡王松了口气,但也同时有些紧张,说道:“你怎麽来了?”
锦安冷冰冰的看着他:“主子要见你,就在後院。”
说完,他在匡王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惊得匡王酒都醒了,叫身後的婢nV不必跟过来,赶去後院,那里扎着一个草绳秋千,上面坐着的正是曹琦。
按常理说,曹琦主仆如此随意的进出自己的王府,他合该生气才是,但此时面对着这个nV人,他狠狠的咽了下悬心而来的口水。
曹琦坐在前後摇晃的秋千上,暗红sE的裙袍像是夜月盛开的血花,随着荡起的秋千泼出去,像是一副绝美的画,轻笑一声,眼底却毫无表情。
“这场廊食算是被你砸在手里了。”
曹琦开口说道。
匡王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忍不住上前一步:“你一直在?”
对於匡王的靠近行为,锦安很是不悦,警告X的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