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罪臣知错……还请陛下恕罪。”
“恕罪?”韩来冷笑,“若是讹传开来,岂非毁了二殿下的名誉,更叫全天下的人都失信於君威,赵皇室颜面在诸国何存?”
匡王一脸疑惑,老三和韩来是怎麽了,怎麽今天都在向着自己说话。
“就算李少卿心直口快,却也该知道什麽能说,什麽不能说。”宋端道。
匡王又猛地看向她。
怪哉怪哉。
就连宋端也这样。
“老二?”圣人回头问他,“你没什麽话想为自己辩解的吗?”
匡王躬身道:“回父皇,李少卿此言……儿臣实在是不知如何自辨,有道是清者自清罢了,昨日廊食宴上,也有不少人对还款一事模棱两可,可是他们今早也都全须全尾的来上朝了,若是论得罪,又岂会只有叶文一人,说的奇些,叶文被催款一事活活吓Si到还有可能,暗杀?儿臣还不至於如此狭隘心x,父皇明监。”
“殿下恕罪!”
李鹤鸣又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地砖上瞬间变红,惹得周遭惊恐。
“你现在倒是怕了,方才在御前言之凿凿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殷勤。”张炳文冷冰冰的嘲讽道,“李少卿还真是不会敢作敢当。”
李鹤鸣又怕又气,伏在地上的手缓缓攥拳,额头的汗混着血蜿蜒在脸上。
“罪臣再也不敢了,还望陛下和殿下看在罪臣这麽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儿上,从轻发落。”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丝温度,“罪臣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老二。”
圣人并没有下决断,而是把这个机会给了匡王,那人打量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李鹤鸣,本想从重责罚,忽然接触到一记目光,似鞭子般cH0U打在自己身上。
正是曹琦的父亲。
御史台大夫,曹燮。
他T态宽硕,腰身笔直,如一座巍峨高山般伫立在离龙椅最近的位置,坚毅的五官藏着岁月流过的痕迹,似镇殿阎罗般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匡王愣了一下,随即改口道:“父皇,那便从轻发落吧。”
圣人闻言,饶有怪异的看着他:“李少卿这样W蔑你,你就打算从轻放过?”
匡王颔首:“儿臣既然决定替父皇分忧,就做好了背骂名的准备,何况这又是个吃力不讨好,得罪所有人的事,不说李鹤鸣,不知道在座有多少人背後说的要b这个难听成百上千倍。”深x1一口气,“儿臣并不在乎,儿臣只是愧对父皇,没能把这件事情办好,辜负了您对儿臣的信任。”
“二殿下是开了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