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吧。”
吴玹打开,里面是一条天青色的抹胸襦裙,布料摸上去十分滑顺,样子也是时下宫中最盛行的,她愣了愣,抬头看着川王疑惑道:“殿下,这是?”
“上次相儿跟我说的,说你成日盯着一幅画看的出神,我叫伺候你的丫头看了一眼,说是一绿衣女子的丹青,我便知道你在看那副图春日游园图,想来也是母后赏给你的,那幅画我也见到过。”川王神色淡然道,“只是不记得具体样子,也不好把那幅画私拿出来,就按照记忆中的样子临摹了一张,交给了织锦局。”
吴玹有些错愕,更有些惊喜暗藏在眼底:“所以殿下这是……”
“我以为你喜欢上面那女子穿着的衣裳。”
川王讪笑:“看来是我意会错了,不过没关系,这裙子本来也要送给你。”神色欣然,“毕竟今天是你的大日子,生辰总要依礼庆贺一番才是。”
“殿下。”
吴玹捧着那盒子,心里已是感情沸腾。
川王居然记得她的生辰,况且她成日里看着那副图也并不是喜欢这裙子,而是从前听皇后所说,川王小的时候很喜欢这幅画,口中扬言日后定要娶这画中之人。
不过看川王的神色,似乎是已经忘了曾经的童言童语。
“多谢殿下,这裙子……奴很喜欢。”
吴玹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来,在川王面前也不再那么拘谨了。
川王见此也笑了笑:“那今年盛夏便穿出来瞧瞧吧。”
吴玹点头。
“算来你来这府上已经三年了,如今也有……十八了。”川王说着,感慨了一下真是花朵般的好年纪,但端详着吴玹,忽然想起皇后送她过来的用意,轻咳两声,有些别扭的说道,“也差不多该出府了。”
吴玹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急之下往前走了两步:“奴不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跪地道,“奴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要伺候殿下一辈子,就算是……一辈子只做个端茶倒水的丫头也心甘情愿,总之就是不走。”
川王连忙伸手扶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罢了,是我多嘴。”
川王道:“你先起来。”又有些无奈的说,“我日后不再提就是了。”
吴玹慢慢起身,川王这才发现她娇嫩的脸上挂着泪意,有些慌了手脚,笨手笨脚的帮其拭去:“你莫要再哭了。”
“是奴失态了。”
吴玹抽了抽鼻子,或许是刚才因为出府的言语有些不快,捧起那锦盒行了礼就出去了,川王站在原地,没想到挺好的一件事居然闹成这样,本就烦躁的心愈发焦灼。
正烦着,相儿传话说宋端来了,叫她进来,那人依照韩来的嘱咐将辛利和袁汉的帛书交给他,川王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此计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