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廖玲的电话紧跟着来了。
“忙吗。”
很早以前,电话的开场白就是这一句,生怕打扰了她。
“还好。”
“我听人说,你把NN接到A市治病了。”
隔着几座城,那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仍是漏进了她的耳中。
“嗯。”
一阵沉默,电话那边传来了几声叮嘱:“别逞强,照顾好自己。”
顾希安乖乖听着,“我会的。”
“等不忙了就回家来看看,你弟总念叨你。”
“好。”顾希安应道。
电话断线之前,顾希安小声追问了一句:“妈妈,你不怪我吗。”
怎么会不怪。
当年,她擅作主张申请去当什么战区记者,廖玲气得几宿合不上眼;现在,好不容易肯回来了,家里都没顾上,马不停蹄就奔了乌城,自己辛苦拉扯大的nV儿一颗心总是向着那家人,说不失落是假的。
然而……
“不怪你。”
话到嘴边,又是另一个答案。
清晰平淡的两个字,顾希安颔首,盯着手里的钥匙圈,愣愣出神。
钥匙圈上挂着一撮假貂毛,拧成貂尾的样式,染成了YAn俗的玫红sE,她用了好些年头,那颜sE逐渐变成了浆梅子sE,黯然自在。
半晌后,她轻声道:“那就好,还怕你不高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们都习惯了以不坦诚来掩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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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仁夫妇只陪夜周六一晚,第二天,顾希安照常往医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