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婉瑜掷地有声的喝骂。
“你还知道来啊你,再不来我就给我儿子重新找个爹!保管比你强!”
汪拙言接过宝贝儿子,俯身在婉瑜脸上亲了好几口,迭声赔着不是,“我的错我的错,这不是来了吗?战事刚结束,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半刻没敢歇……呦呵,我儿子都这么重了!”
“废话!”
婉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没好气地道:“累死老娘了,以后你儿子你自己抱!”
“好好好,我抱我抱,我可爱抱我儿子了。来,媳妇,也让我抱一抱……”
“滚蛋!”
一家三口哭的哭,闹的闹,哄的哄,那叫一个热闹。
荣音靠在门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既欣慰又心酸,眼眶也不由湿了。
这才是一个家应该有的样子啊。
战事既然结束了,婉瑜他们也准备打道回府了,冯父冯母也准备回北平。
为了答谢杜玉笙这段时间对妻儿的照顾,汪拙言特意在上海君豪大酒店摆下一桌酒席,请荣音牵线搭桥,让杜玉笙请了过来,一同出席的还有杜家大太太和小傲,也是满满一桌子。
杜玉笙日理万机,当真不是谁的宴都参加,可冯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荣音的娘家,在父女尚未相认的日子里,荣音过的极为艰难,多亏了冯家的照顾,杜玉笙一向恩怨分明,江湖人称他“报恩报得彻底,报仇报的痛快”,对于冯家,他自然是礼敬三分。
酒席上觥筹交错,都是自家人,聊得甚是愉快。
忆慈和元宝坐在一起,别看忆慈小小年纪,却很有当姐姐的样子,哄着弟弟喝奶,给弟弟唱摇篮曲,不一会儿就把元宝哄睡了,还贴心地给小家伙盖上毯子,生怕他冻着。
婉瑜在旁边看得一脸欣慰,对荣音道:“你瞧瞧慈儿,多有姐姐样啊,赶紧给她生个弟弟吧。”
荣音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废话,我一个人怎么生。”
“找人帮你啊。”
婉瑜冲她眨眼睛,“你要是想生,多的是男人前赴后继,想要做你的裙下之臣。”
“去你的!”
荣音听不下去,拍了婉瑜一把,这丫头自从生了孩子,说话越来越没个顾忌了,什么荤话都说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跟汪拙言在一起后,自由的灵魂彻底没了管束。
“怎么了?”
汪拙言敬酒回来,感受到了荣音眼睛里的杀气,偏偏脸是红的,满脸羞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