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米特从小被保护地太好,很多事情女皇都没跟她说过。

    因此在她心中,教皇一直就是那个每年固定时间出来溜达一圈的严肃老人,并不知道他与皇室还有过过节。

    小公主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强自镇定下来。

    她要的是拖延时间,让教会和那些刺头贵族对上。

    给西德尼侯爵的信已经由专人送出城。

    只要拖到侯爵带兵赶来,就是她赢了。

    艾丽米特天真地眨眨眼,歪头看向台下的人,语带疑惑:“您和母亲的关系不好吗?”

    教皇懒得跟一个小孩子废话。

    罗莎琳德想要集权,贵族和教会都是她的阻碍。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教皇的双眼眯起,“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好好听话。”

    他掏出一封信,将信纸抖开:“想要坐稳你现在的位置,就要有点自知之明。”

    他苍老的双眼紧盯着阿丽米特,一点点将信纸撕碎。

    公主又惊又怒地看着他将求救信撕得四分五裂,气得发抖,甚至打了个嗝。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羞愤地低下头,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教皇倒是没有看小屁孩掉金豆子的爱好。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转过身,扬长而去。

    打开门,对那名年轻祭司说道:“你就留在这里,保护公主殿下。”

    祭司对教皇深行了一礼,目送他离开才走进大殿。

    还没等他关上门,就听到肯特将军用那粗大洪亮的嗓门,大声嚷嚷道:“这是什么?他怎么敢!”

    艾丽米特还低头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在哭泣。

    祭司晃晃悠悠地走进大殿,找了根柱子斜靠着,完全没有一点神职人员的样子。

    “别嚎了,也别演了。”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睁不睁地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们的演技怎么这么夸张,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呢。”

    艾丽米特抽搐的肩膀停下一瞬,捂脸的十指微微分开,瞄着下面的青年。

    祭司对她挥手:“对,说的就是您,艾丽米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