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坐在位置上,好看的双眼迷成一条线,将月兔的每一个表情都记在脑中,以此进行分析。/p
“当年临海市的地震,可谓是影响重大,关于白宇的事情当然会被我们记载进档案内,只是,令我吃惊的是,你们似乎也接触了闻静,那个孩子是在小时候遭受到了家庭变故才接纳了煞音,是极为隐秘的存在,我不知道你们星曜社是怎么得知的。”/p
“切,我们辛辛苦苦调查出来的东西,从你嘴里被随随便便说出来,总觉得好无奈。”左手拨弄着耳畔的发丝,卷在了手指上,月兔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难怪之前我们和死神大闹的时候,你们教廷那么安静,原来是早就有准备,七原罪在世界上分布在哪里,你们应该都知道吧?”一直在旁听的周乐此刻真的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听下去,事关教廷的机密,被自己这样的新人听到不太好吧?/p
“知道下落的大约有四头七原罪,记录在我们的档案中,不,正确来说是三头,第四头如今正随意的游荡在世界各地,我们根本难以判断它的行踪。”不等周乐纠结出该怎么办,鸠已经若无其事的将这份机密告诉了最大的敌对组织成员,“倒是你们,能知道闻静的事情,看来在教廷内部也有你们的眼线吧?”话题被抛了回去。/p
“情报的提供部是我们的首领在处理。”月兔对此也早准备了一套说辞。/p
“也就是说,你们的首领很有可能就是教廷中的一员?”举起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鸠的眼神里满是狡诈。/p
“我们谁也没见过首领长什么样。”露出了无辜迷茫的表情,月兔也是毫不逊色。/p
“哎呀呀,你是在说谎吧,月兔,因为你……看起来很紧张。”“虚张声势的恫吓是没用的,鸠,我所说的都是实话。”继续对方准备的星冰乐,月兔镇定自若。/p
“也许,你试图隐瞒掉这一事实呢?”/p
“那么,你可以试着去怀疑教廷内所有高权限的人啊,将他们每一个人都列为可疑人物,进行清洗大调查。”你来我往的言语针锋,令一旁看的周乐都已经大汗淋漓。/p
“那么,换我提问了,似乎是昨天晚上,在附近的高速路段发生了重大事故,随后,你们这些教廷的走狗就纷纷入驻到了临海市,可以联系为事件与你们有关吧。”车队袭击事件最终被重大交通事故掩盖过去,但在有心人的眼里,终归是无法被彻底掩盖的,星曜社的眼线是如何做到的鸠并不清楚,但是,被当面提问的话,就不能被对方看出任何的端倪来,不等她开口,月兔已经自管自得说下去,“这是我的推测,那场事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或者说是被夺走,令教廷终于不能坐视不理,派遣出了你这位顶尖的驱魔人来进行夺回,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样的东西甚至要不惜动用你这位大人物呢?”“你猜猜。”等于是默认了对方的猜测,鸠端起咖啡,慢慢的嘬了一口,艳丽的红唇上下吧嗒吧嗒的扇动着。/p
“不知道,但我能够猜想到,那件东西的用途……类似于兵器的东西。”月兔每说一个字,周乐的心跳就会加快一次,鸠暗暗叹息,让这位新人部下旁听,是自己最大的失策,“小乐乐,再给我去买杯美式咖啡。”“啊?是……头。”周乐如释重负的起身离开,走进店里去,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会。/p
“我猜对了?”得意洋洋的笑脸,令鸠很有冲上去挥一拳的冲动。/p
“你的敏锐令人讨厌啊,的确是件兵器。”反正已经被猜到,就没必要隐瞒。/p
“哦……是什么厉害的兵器能够惊动到你?”心知肚明的月兔还在盘问着细节,对于那件武器的存在,星曜社自然也是早有耳闻,并且觊觎已久。/p
“不知道,我接到的任务是搜索兵器,但长什么样子,甚至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清楚。”这也算是最匪夷所思的命令,哪怕这一刻兵器摆在眼前,鸠也没有自信可以认出来,/p
“真的?”其实月兔已经从对方的表情上知道了答案,鸠确实不知情。/p
“你看我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吗,好了,又该继续轮到我来问了,这次饕鬄的夺取战斗,是冥界极其低调的行动,据说是他们终于开发出了能够将饕鬄与白宇分离开来,还能保护住饕鬄的术,才开始动手抢人,没想到你们星曜社像是早有准备般的插手进来,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怎么知道冥界动向的?”就连教廷都是在事发才察觉到,可见星曜社的情报网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害怕的地步。/p
“我说了,组织的行动,小组的目标是首领定下的,我们只是依照命令行事。”月兔无奈的耸肩,那位凌驾在十二位成员之上的首领,从未已真面目现身过,“说到底,你们是想知道首领的身份吧?”“所谓教廷最大的敌人——星曜社的十二人除了最棘手的两组人,其余八个成员尽在我们的监控下,倒是那位一直藏于黑暗中的首领,我的确有着很浓厚的兴趣。”鸠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可以轻易的撕开旁人的心理防线,但遇上了月兔那天真无邪的眼神后,也不禁失去了破坏力,“好吧,难得的见面,就不谈煞风景的事了。”将手中的折扇合上,动作潇洒利落。/p
“你谈的也够多了,如果不是因为判断出我对兵器的事情一无所知,你才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吧?”月兔当然也很了解眼前这个女人。/p
“谁知道呢,把我想的那么糟糕,可是会让人伤心的。”鸠的脸上依然带着平淡到令人可以安静下来的微笑。/p
“那么,最后的一个问题,如今的你,是教廷最强的驱魔人鸠呢……还是当年那个不惜去偷来馒头不顾自己饥饿要先喂饱我的女孩呢?”月兔坐直了身体,媲美模特的身姿令人眼前一阵炫目,可在鸠眼中,月兔或许永远都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留着鼻涕的小丫头片子。/p
翘着的腿放到地面上,那双黑色皮靴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鸠身体微微前倾,慢慢的说道:“两者……都是吧,我无法去否认任何一个自我,过去的我也好,如今的我也罢,是真正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