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廊下闭着眼的巨隼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低沉的啸声。
芽芽不由捂住脸,想着梦里肖蝶儿绝望痛苦的样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大梦太长,有很多她已经记不清楚,只有那被熏香控制的恐惧深刻心头。
经过卫望楚每日的针灸和熏药调理,那些被各色男人支配的噩梦渐渐淡去了,她的脑海里被勾起了另外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
这是肖蝶儿死前的几天,她那时候还不知道郑济陈将她出卖,熏香一熏,她意识全无,熏香一过,她记忆不在。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她被自家相公出卖了。
肖老夫人早就知道她过的是什么非人日子,她不但不施救,反而利用她的事情给安柏施压,叫安柏屈服。
“啊!”
芽芽压抑的大喊一声。
安柏,她的安柏曾经为了她——
不敢想!
心里激荡的好似有万只雄鹰被网住了,四处找寻逃脱的点,四处乱撞,却四处碰壁。
痛苦、折磨、抑郁、烦躁。
芽芽在床上坐不住了,跳下床,在床前来来回回的踱步。
来来回回,走了上千遍,腿都软了,依旧不能压抑心里那激荡的情绪。
少女走到窗前,猛地打开窗户。
四月底阴凉的夜风带着雾蒙蒙的水气吹到她的脸上,少女顿时一抖,情绪却终于一凉。
“做噩梦了?”
低沉的男声。
芽芽转头看着他,一袭黑色夜行衣更显得他身量颀长,素日里半披散的长发齐齐拢在头顶,露出修长的脖颈,低头的瞬间微微弯曲的弧度带着一丝静谧的优雅。
“你可有查到你要查的事情?”
男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