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殊盯着他妈,秋舒兰盯着自己儿子。
盯了半晌,秋舒兰开口:“和人干架了?”
“别问。”尉殊懒得解释,侧首恹恹地答,趿拉着拖鞋往楼上走。
秋舒兰没多问,只是看了看女儿,“去吧医药箱拿上去给你哥。”这小子她清楚,不会没事儿和人杠,指定是有人惹了他。
只是这孩子小时候多软,长大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燕城那会儿就好几次见有人跟在儿子身边喊哥。
好像还是学校边上的混混。
只是儿子不让问,秋舒兰也没放在心上,总归手下有分寸,年轻小伙子也不能一直憋着。
尉愈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上了楼,敲了敲尉殊的门。
把手吧嗒了一下,尉殊半开了门,“怎么了。”
“给,医药箱。”
尉殊低头盯着尉愈扬起的医药箱,一手摸了摸嘴角,“嘶”了一声,一直没怎么在意,现在尉愈拿着医药箱往他面前一站,全身的知觉都似乎冲上嘴角,不是很强烈的疼,却像针扎似的,一阵一阵的,有点烦。
余光撇了撇楼下,秋女士已经不在客厅,想来跑去书房写稿去了。
没问就好,舒了一口气,尉殊接过医药箱,还不忘对尉愈叮嘱了一句,“早早睡觉,别躲被子里看漫画。”
尉愈白嫩的脸上一红,低声嘟囔:“知道了。”
拎着医药箱关上门,尉殊走进了卫生间。
他挨了那人两拳,一拳在脸上,另一拳在腰上。
一手捏起衣领处的拉链向下,露出里面宽松的白T,衣服向上微微掀了一点,尉殊转头盯着镜子。
镜子里映着少年颀长的身板,还有白T下露出的小半截精瘦的腰,人鱼线借着灯光在腰上落下狭长的阴翳,腰侧像是泼了墨一样落下大片乌青。
尉殊倒吸一口冷气。
这战况,他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他打赢了。
没有放下衣服,尉殊顺势脱掉洗了个澡,洗完澡才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抹了抹,没什么感觉,就是看着吓人。
尉殊抹完药往床上一躺,才躺了没两分钟,就感觉手机一震。
一指划开屏幕,尉殊盯着群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