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珩那时手上正跟着凯明集团的项目,每日周旋于人情往来与刀光剑影中。

    长夜未眠时,偶尔也会想到她豆绿色的身影,想到她曾经羞涩生动的神色。

    他把这归结为太久没谈恋爱,看谁都有心动的错觉。

    察觉到梁嘉月可能还在喜欢他,是他因为徐父的病被迫相亲的时候。

    那晚,他正在酒局上应酬,私人手机却忽然接到电话。

    一个陌生男声在电话那头说,有个叫梁嘉月的醉倒在他们酒吧,希望他能来把人接走。

    他当时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梁嘉月怎么会想到找他。

    然而没来得及犹豫,因为不知一个喝醉的女人在酒吧会遭到何种遭遇,他几乎是立时向席上各位辞行。

    等到了酒吧,看清梁嘉月,更是气怒。

    她只穿一件单薄的吊带裙,喝得醉眼朦胧,娇软地趴在吧台上,眼尾指尖都泛着嫩生生的粉。

    他沉着脸去抓她,想将她从座椅上拉起来。

    这时她倒有几分神智,费力睁开眼瞧他,无力的手捏住他的衣摆,娇声娇气地问他能不能娶她。

    四周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混响,可他耳边只能听见她醉到有几分含糊的气音。

    眼看她一副他不松口便不肯起来的模样,他也只好暂且敷衍地答应她。

    然而将她塞进汽车里后,他便后悔了。

    梁嘉月喝得人事不省,又被酒烧得慌,只一味黏黏糊糊地往他身上贴。

    酒气混杂着她发丝颈间的清香,直往他鼻里钻,钻得他心神不属。

    没等他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梁嘉月被一个红灯的急刹逼得胃里翻腾,小嘴一张,便吐在了他车里。

    这下他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连忙叫着司机加快速度,送他们到最近的住所。

    到了家,他忙着给她洗脸漱口。

    好在她吐过一番后,人也清醒不少,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瞧他。

    他给她拿了未拆封的毛巾与浴袍,又告知她浴室各物如何使用,便留她独自收拾。

    顺便自己也去处理被她不小心吐出的秽物沾染到的衣物,料理她时身上出的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