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想不想时雍不知道,但是她很想就是了。
只是,收缴这些毒物后,她虽然也曾尝试着试验了几次,却一无所得。一是她来自后世,太过依赖后世的现代医学设备,在这个没有仪器的时代便有些束手无策,而且,毒物又狠绝,一不小心就要人命,她可不像邪君那个疯子,可以为了研发毒物奋不顾身,死都不怕。
时雍想了想,道:“大人,要不然,由我和厂督一起去验?”
她想的是这样赵胤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孰不知,这样赵胤才不放心呢。
“不可!”赵胤断然拒绝,看了白马扶舟一眼,“收缴的证物不可带走。厂督若有兴趣,只须来锦衣卫便可。有什么需要开口,锦衣卫自会提供便利。”
来锦衣卫,就会处于锦衣卫的监视之中。
哼!好心思。
白马扶舟眉梢含笑,“莫敢不从。”
……
白马扶舟行事很快,当天下午便带了人来锦衣卫,要守卫开库房。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慕漓和祁林以及一干侍卫。
宋慕漓背叛白马扶舟,在诏狱时亲口指认是他买通匠人,将毒物混于先皇圣像中毒害光启帝,后来白马扶舟带走了他,人人都以为此人早已死在他手下,哪知竟然还活着?
库房的大门一开,白马扶舟便将慕漓叫了进去,望着那些瓶瓶罐罐,冷冷地笑。
“现在可以说了吧。”
慕漓低垂着头,缩了缩满是伤疤的双手,“属下无话可说。”
属下?白马扶舟嘲弄一笑,在一张圈椅上懒洋洋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那些毒瓶,“不说也行,我便一个一个让你试。为我试毒,想来你会感到荣幸?”
慕漓低头,“是属下的荣幸。属下愿意。”
白马扶舟突然怒了,“放屁!”
他狠狠将慕漓推倒在墙上,手肘死死压住他的脖子,“本督看错人,是本督眼瞎。只是你宋慕漓,为取博取本督信任,鞍前马后、刀山火海,多少次差点丢了小命?你不是怕死的人,更不会轻易服软。我不信一入诏狱,魏州严刑拷打,就能让你背叛我!”
宋慕漓沉默片刻,“确实是如此,属下怕死,怕痛,经不过诏狱的酷刑,就交代了。”
“一派胡言。”白马扶舟掐着宋慕漓的脖子,发泄着怒火,可是无论他多狠,宋慕漓都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就好像早就死去了一般,眼睛里无恨也无怨,更不见半分仇,只有认命的绝望。
他越是如此,白马扶舟越是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