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周捕头感到可怕的是这个戏班。
虽说戏班的武生大多武艺不错,但从今晚交手来看,那不是不错,简直就是江湖豪侠中的高手,即使是这个小姑娘,身手也是了得。
周捕头犹豫,这事要不要报与县太爷知晓。
时雍在宁义镇的旷野上看到了白马扶舟。
夜风肆虐,他一人站在风中任由长发飞舞,似乎在判断该往哪个方向。
“厂公。”时雍大声喊他,“跟我走。”
白马扶舟看一眼她身边的大黑狗,眉梢扬了扬,略一点头跟上来。
……
有大黑带路,二人在旷野上追了约摸两刻钟,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农家。
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一个铁铸的大笼子,里面有铁链拴住的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孩子。
笼子像一个大型的狗窝,里面放了一条破被子,几个人挤在里面冻得瑟瑟发抖,在他们的脚边,有打翻的破碗,里面光生生的,连一点残羹剩饭都没有。
看到突然闯入的陌生人,禁锢在笼子里的几个人睁大双眼,一动不动。
他们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闯入者,不知所措。
时雍看了看手上的剑,背到身后,“关押你们的人呢?”
没有人回答。
她仿佛在和空气说话。
而这时,白马扶舟已经将破旧的三间屋子找了一遍,朝她摇了摇头。
时雍弯下腰,再次问:“那个人呢?我们知道他回来了。”
她的眼在几个人脸上巡视着。
片刻后,才有一个孩子细声细气地说:“他走了。”
时雍从兜里掏出一颗买来哄赵云圳的糖果,递给他,鼓励地问:“什么时候走的?往哪里走的?”
孩子接过糖,刚想张嘴,就被旁边的大人捂住了嘴巴。
那人戒备地看着时雍,那双干瘦的手死死搂住孩子,死死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