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时雍淡淡轻笑,叫了声大黑,走人。
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她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智慧是要用来对付大都督的,也就王氏在乎宋老太的死缠烂打。对时雍来说,毫无压力。
快到中秋了,天气渐短,太阳刚出来,就快到正午了。
时雍刚拐入良医堂的巷子,长街上就传来刺啦啦一阵嘶呜,马蹄“嘚嘚”有声,破空入耳,急促又紧张。
“让开!”
“驾!让开!”
那两人不顾路边摊贩,一前一后催马急行,纵马打从街中经过。
时雍站在巷子口,看着那将校装扮的骑马人,眉头微皱。
这像是远道而来的传令兵。
急着入城,是为什么?
时雍心脏微缩,有种不祥的预感。
“汪汪汪!”大黑一身正气,看到有人纵马,吼叫两声,毫无预警地冲了出去,时雍眼皮一跳,赶紧叫住它。
“大黑!”
大黑听到她的喊声,停了下来,不悦地又汪汪两声,回来坐在时雍腿边。
这狗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抱不平——
曾经,当时雍还不是宋阿拾的时候,黑煞就很爱陪着她招摇过市。看到打孩子的,欺负老人的,或是小偷小摸的,这狗子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被他咬过大腿啃过屁股的大有人在。
要不然也不会落一个恶犬的骂名。
时雍听到大黑嘴里不服气地呜呜声,蹲下来摸摸它的头。
“我们要低调,要不就没命了。走啦。还有更恶的恶人要对付。”
时雍说的更恶的恶人,指的是赵胤。
她昨儿让孙正业答应她一件事,今儿就来讨要了。
孙老爷子想看他针灸,自然要找来那位需要针灸的大人,而时雍要孙正业帮的小忙确实很简单,只需要孙老做个证人,当面偿还银子,要回那张她亲自画过押的单子,免得赵胤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