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躲初阳回勾的庄慈,躲直刺的时候就多向外闪了一步,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初阳是在用割!
在这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想要无伤躲过是绝不可能,也是庄慈武艺不赖,情急之下急忙扭腰低头躲闪,本来照他脖颈动脉割去的铁戟竟被他躲了过去!
虽然他躲过了致命伤,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庄慈因为躲闪的时候身体右倾,导致左臂高抬,正好被初阳一戟切了上去,如果这一下是割在护腕肩头等有甲胄护卫处倒也还好,巧就巧在正好割到了胳膊上!
戟枝戈头划过,带出一片飞溅的血花,初阳眼睛瞄到伤处,皮肉翻出!倘若再深半寸,必断其骨!
庄慈闷哼一声捂住了伤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如泉涌流出!再看他的脸色已经煞白,目中凶恶的看着初阳。
初阳看庄慈已经没了战力,他叹了口气收戟站定,对着庄慈说道:“我来刺史处,只为见刺史有要事禀明,而侍卫不通情理反欲杀我,我无奈只能击之!”
说着又拿手指向了刚才进府回禀的那个侍卫道:“我让此人进府禀明缘由,谁知这厮竟胡搅蛮缠扬言我待灭府满门!”
说完后初阳双目中凶光闪烁,紧盯着刚才进去的侍卫,那侍卫不敢跟初阳对视,急忙扭头看向了庄慈。
庄慈在初阳诉说的时候,已经有兵士上前替他做了简单的包扎,这时候他也扭头看向了那个侍卫,目中质问的神色无需言表,侍卫因为说谎言在先,谎言被识破在后,现如今被庄慈这么一盯,顿时心虚的低下了头去。
看到他的这种反应,庄慈瞬间清楚是自己受小人蛊惑,险些害了别人,自己也是惭愧无比。
这时候初阳继续说道:“待你出来时,我本欲告你实情,然而你身为刺史府内门牙将,竟不辨真伪便妄动兵刃欲加害与我!也万幸我有武艺,不然必枉死于你这等乱臣贼子手中!”
“刺史给尔等官职、兵刃,是让尔等来欺辱百姓的吗?!”初阳最后眼中喷着火,怒吼了出来。
被初阳一通雷厉数落,自知自己莽撞的庄慈羞愧难当,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忍着手臂上的伤痛对初阳作揖道:“方才实数庄慈莽撞,望公子见谅。”
接着右手伸出将腰间环首刀抽了出来架在了自己左腋下,说道:“若公子心中气愤不解,庄慈愿献上臂膀谢罪!”
说完右手发力,上提刀刃准备斩下自己臂膀!
初阳眼见,腰胯一用力,身体旋转急忙将手中长戟挥出,平拍在了庄慈右腿上,也因为初阳情急之下力道太大,直接将庄慈抽倒在地。
庄慈被初阳抽倒在地,因为用力太大直接摔岔了气,手中环首刀也飞了出去,过后他才反应过来是初阳抽的他,他咳嗽着看着初阳,以为一条胳膊并不足以让初阳解气!
初阳叹了口气上前将庄慈扶了起来,说道:“俗言道‘不知者不罪’,将军是受小人蛊惑才莽撞行事,更何况将军已然受了伤害,方捷安敢再要将军臂膀!”
“公子宽宏,庄慈羞愧不如!”庄慈虽然莽撞,倒也直率,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可辩解的。
他说完就转回了身看向了最先被初阳一脚踢晕的侍卫,庄慈走了过去将他提了起来拽到了那二十人的面前,说道:“事情皆因此二人胡搅蛮缠,狗仗人势!又为我进谗言,如若不是公子武艺超群,今日我将犯下弥天大祸!待我禀明主公,将这二贼处斩!”
本来是打算搬救兵报初阳捏喉之仇,没想到搬来的救兵竟然要杀自己,侍卫也是因为羞怒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抱上了一种既然要我死,你也休想活命的心态。
就在庄慈刚说完的时候,变故发生,之前进府报信的侍卫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捡起刚才掉落在地的环首刀就向庄慈冲去,这时的庄慈手无寸铁,外加上手臂有伤,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根本无法应暇!
眼看侍卫手中的刀就要砍在庄慈脖子上了,庄慈在情急之下也闭上了眼,侍卫嘴角微微发笑,就在他以为自己这一刀必定能砍死庄慈时,变故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