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昌荷的这种装扮,卢航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他急忙冲昌荷喊道:“快讲!”
“马忠派出六万大军围攻郎元城,城内将士死伤无数,程将军杀开血道派我来求主公出兵营救。”昌荷跪地抱拳说道。
卢航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口怒气,气血冲头的他只觉得头晕目眩。
“郎元兵马还剩多少?”高存焦急的问道。
“收降来的一万七千人已有大半投降,现在城内兵马去掉死伤,仅有五千余人而已。”昌荷叹了口子悲愤道。
六万人攻打只有五千人守城,这怎么打得了啊!
这时卢航终于忍不住了,他只觉得喉头一甜,直接仰起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高存、赵番、昌荷三人见状急忙冲了过去,一齐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卢航,并焦急的关怀道:“主公!”
“马孟祥!欺我太甚!”卢航嘴里往外流着血,手死攥着案上的纸张,气愤道。
“战事既起,主公还要保重身体才是。”高存说道。
“悔不该当初不听子徽、初阳之劝解。”卢航叹了口气,追悔莫及的说道。
要是当初听了高存跟初阳的计策,对马忠乘胜追击的话,也不至于酿成今天的大祸,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当初既然选择了不听,那现在就要承当当时不听的后果。
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能管的上对错,高存焦急道:“请主公早作决断。”
“去书曲卫、河泉给朱康、秋卢,让他二人全城出兵,我再亲率州府兵马三路出击,共同讨伐马贼!”卢航咬了咬牙气愤的站了起来下令道。
“主公不可!”卢航刚刚下令完,高存急忙制止道。
“为何不可?!”听到了制止声后,卢航还没反应,赵番率先不高兴了,他误以为高存对旧主马忠还心有余念,当即厉声质问道。
高存既然能做的军师,那心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当即就明白了赵番的误会,急忙解释道:“其余城池将士全部出征无可厚非,而王冠冕旒尚要讲究礼法,主公却不应如此。”
“如此紧要时刻,还需讲究礼法?!”赵番顿时有些火冒三丈的感觉,再次质疑道。
“人常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主公今日决定要亲身上阵,此举自然能鼓舞士气,然而弊却大于利,望主公要虑清后果而后行。”高存说道。
当高存说到礼法二字的时候,卢航心中也有些不满,就像赵番说的,都火烧眉毛了还讲礼法,这不是扯淡吗!
虽然卢航不满,可他心中还是选择相信高存,认为高存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时候再治他罪也不迟。
“何解?”卢航压着怒火问道。
“届时马忠分兵来讨乔州,而主公已亲率大军出城,乔州府各地早已成了空城,那时乔州府必然不保,尚且主公方才已气愤呕血,更应坐镇州府养病才是,若因率军出城而至病情加重,如此即便杀退了马忠也是得不偿失,望明公三思!”高存作揖跪地请求道。
经过高存道出了真正本意,赵番也认同了他的理由,不为别的,就为主公卢航的身体,也得劝阻他不能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