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之朝堂,混乱无比,格局已定,难成气候。”
“所以你宁愿闲云野鹤,也不愿同流合污。”
景棠笑了笑说:“第一眼看到段兄,便知段兄乃人间龙凤,果然不虚,请问段兄来自何方,又将去往何处?”
现在段飞最苦恼的事情就是向别人介绍他的身份,所以一听景棠问他的身世,就只有说他是孤儿,无依无靠,到处流浪。
景棠听了之后,双眼紧紧凝视着段飞,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信。好一会,他才说道:“段兄气宇轩昂,不象是到处流浪的人,是不是段兄觉得景某无德无才,不值得段兄交往?”
段飞一脸尴尬,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他知道,他一说实情,景棠更会觉得他胡说八道,只好坚持说:“景兄言重了,段某的确是个孤儿,四处漂流。”
景棠半信半疑的,问道:“那你又是如何识得那银小姐?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银小姐一定非常人。”
段飞苦笑了下,说道:“这说来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一定跟景兄说。”
听段飞又是遮遮掩掩的,景棠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段兄真的是无心交我这个朋友。”
“景兄,请别误会,段某绝对愿意与景兄结为朋友,只是有些事情一时半刻说不清楚,还望景兄见谅。”
景棠沉默了,不再出声,默默地往前走。见他沉默,段飞的心里很是不安,他理解景棠的心情,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景棠的问题。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会,突然,景棠靠近段飞,悄声说道:“想不想摆脱那银小姐?我助你。”
段飞当然想离开银川她们。在他看来,银川她们是林翠云的大仇人,对他客气,不过是想找林翠云而已,等她们的耐心消耗没了,一定会用冷酷的手段逼供,到时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嘴巴,他的心里没底。
想到这里,段飞悄悄问道:“景兄有办法?”
景棠自信地说道:“只要段兄想走,景某就有办法。”
“她们武功高强,可不好对付,我不想连累景兄。”
“我知道,只要段兄配合我的计划,便万无一失。”
段飞想了想,说道:“就算我们暂时逃脱了,但她们轻功卓越,想追我们太容易了,到时不但走不了,还牵连了景兄。”
景棠知道他的担心,突然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说道:“段兄是否还记得前几天发生在客栈里的事情,一支牙签打落了小石头手上的小刀。”
段飞又惊又喜,差点叫出声来,忙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悄悄问道:“那支牙签就是景兄发的?”
景棠点了点头,说道:“我奉师命去松山找我门中失联已久的一位师叔,刚好那天就住在小石头的隔壁,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敬佩段兄的傲骨,想助段兄一臂之力,所以出手击落了小石头手上的刀,正想进房救你的时候,发现银川她们的武功竟是出人意料的高强,且人多势众,所以便退隐了。这几天,我一路跟着你们,今天看你们上参云观,觉得是个机会,便现身与段兄相见。”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景棠宁愿受小石头的侮辱,也要与他同行。不过,这景棠也太能装了,不但骗过了他,还骗过了银川她们。特别是那个雪樱,精明得很,想骗过她真的不容易。
“景兄才智过人,侠骨丹心,段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