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焦虑症又发作了。
原因只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今天要到港口Mafia大楼参加会议’。
任何超出我日常规划的事情会让我感到异常焦虑。
我害怕与人类接触。
一想到将要面对很多陌生人,我本能的就想要呕吐。
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
我蜷缩着身体躺在自己呕吐物的不远处,无数看不清的人脸在脑海中拼命闪烁,那些繁杂的理不清的情绪像是海啸般铺天盖地的拍向我,我无力挣扎,只能被海浪裹挟着沉入黑暗的海底。
眼前一片眩晕,耳中能听到的只有如擂鼓般疯狂跳动的心脏音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可是拼命呼吸也无法缓解我胸闷窒息的感觉,只会让我嘴唇逐渐发麻,四肢僵硬弯曲。
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淌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我就像是个无法自控的疯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鼻涕和眼泪糊满了一脸,双手因为不停的抽搐,甚至抓不住近在咫尺的刀刃。
在那一刻灵魂仿佛已经从我的身体中抽离,它静静的浮在空中冷眼旁观自己的身体如蛆虫般在地板上扭动挣扎。
真丑陋,丑陋的有点让人难过。
我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现在无比恶心。
隐约间听到了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直到那人走到我面前,我才知道这声音不是我的幻觉。
他俯身看着我,黑色的短发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垂了下来,那双如葡萄酒般暗红色的眸子专注的看着躺在地上狼狈的我。他身上的白大褂似乎蹭到了我吐出来的呕吐物,但他却没有丝毫在意。
是森先生……
他的出现让我终于感到了一丝轻松。
森先生扶住了我的肩膀,从怀里拿出了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动作稳定而精准的一刀割开了我颈间动脉。
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这种濒死的感觉稍微缓解了我焦虑的情绪。
在我即将死亡之际,一阵柔和的白光闪过,刚才颈部那道狰狞的伤口瞬间消失不见,我的身体恢复到了最完美的状态。
这是我的能力,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伤口都会自动愈合。这个能力是被动触发的,我无法主动控制它。
森先生说,这是我的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