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将事情前因后果以及他自己的猜测都原原本本的向金银山讲了出来。
讲完了这些,就又看向了他,看着他如何回应。
此时金银山的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他心中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心里一直就在担忧傅天临会不会盯上他,如今可倒好,还真的要来了。
这要是换成另外一个年轻人,突然上门来说傅天临要对他家下手,让他早做准备,没准他还会一笑了之,然后把人赶出去。
可是听完了林凡的分析之后,又看他们兴师动众的来了这么多人,他可不会还把林凡的话当做无稽之谈。
最起码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宋茂和本家侄子金海,就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自己家里来拿自己开涮。
金银山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就更难以想到好的应对之策了,他只能求助的看向一脸平静,好似胸有成竹的林凡。
他对着林凡躬身行礼,一揖到底。问道:“林大人,照您这么说,这傅天临神出鬼没的,我该如何是好啊?大人您可有对策?请大人救我全家老小性命!”
林凡把他扶了起来,说道:“金员外,你这是做什么?傅天临只求财,从不伤人命,员外不必如此紧张!”
金银山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啊!我虽是经营赌场钱庄,又以放贷为业,看似家大业大,可这些钱财十之七八都不是我的,只是从我手里走了一个过场。真正放贷的都是那些有权有势之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名声,害怕脏了手,自己不方便出面,于是便让我替他们把钱放出去。刀架在脖子上,大人你说我能不从吗?”
他面色有些惨然,继续说道:“手底下人去收钱的时候,我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是实在拿不出,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想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可是上面逼得太紧,我也没有办法啊,他们只需要一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可以堵上你的嘴,让你无话可说。说句不好听的,莫说是我这种人,就连大人也是万万招惹不起那些人的。”
“说到底,这些钱都是他们存放在我这儿的,钱要是不见了,他们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傅天临只是谋财,而他们可是真的要命啊!还请大人救我全家老小性命!”说完,金银山就要对着林凡下跪。
他说的是真是假,林凡不知道,但想必这种事就凭金银山自己还是不敢胡乱攀咬的。要不然让人知道了,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林凡赶忙上前去把他拉住,也不去多此一举的去问他背后都有谁。
只是说道:“金员外快快请起。傅天临虽然狡猾,但是想要抓他的话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过…”
见到林凡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金银山松了一口气。这那些人的名字,自己只要说了出来,就是一个死。
又听到林凡说有办法,金银山心中一喜,可见到林凡话说一半又停了下来,不免心中有些忐忑,还以为林凡在讨要好处,这是公府衙门的惯用伎俩。
他忙说道:“还请大人放心,只要能使我金家免此劫难,事后小人定有重谢!”
知道金银山会错了意,林凡有些哭笑不得,苦笑道:“金员外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他信与不信,林凡接着往下说道:“傅天临滑头无比,昨日才又刚刚动手,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再次出手,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还会不会出手,这些都还是未知之数。”
“所以,我们想要抓他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以静制动。不管他来与不来,什么时候来,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守着他。这虽然是一个费时费力的笨办法,但我暂时也想不出更好应对之策了。只是……”
见到林凡吞吞吐吐的,可是把金银山给急死了,还好林凡没有犹豫太久,又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为了抓住傅天临,我与这几位兄弟就要在府中叨扰几日了。虽说是为了办案,但其中还是恐有不便之处,还望员外谅解。”
金银山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因为这事啊。随即心里有些好笑,说到底这位年轻大人还是阅历太少,脸皮薄,要是换做其他官差,在这里白吃白喝还不算,恐怕还要作威作福、吃拿卡要一番才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