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离开医院,准备去赴约的时候,刚出门口,接到了梁正武的电话。
“余飞,在哪?”
听这声音,好像老梁是咬牙问出这句话的。
余飞眉头一皱:“什么事吗?”
“少跟老子装糊涂,你个混蛋,景国浩被你弄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将他送上法庭审判?”梁正武的确恼火。
抓到景国浩,起诉材料,答辩律师等等都准备好了,结果呢,景国浩手没了,舌头也没了。
这手不能写字,嘴不能说话,还答辩个屁。
本来他是想搞一个公审大会,然后通过答辩来揭露景国浩的累累罪行,结果准备了半天白费劲,毛用没有。
“直接送呗,罪证确凿,难道法院还不能判吗。”余飞一张嘴倒是说得很轻松。
“你说得轻巧,都让你这么弄,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要法院干什么,要法律干什么?”梁正武恼火地低吼。
余飞也不爽了,这么说来,他抓到景国浩还有错了。
“老梁,你什么意思,我帮你们抓到景国浩难道有错?”余飞的语气一沉,豁然变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以后有事别来找我。”
“哎,你……。”梁正武气势弱了下去,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余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做得没错,但是手法不对,你明白吗?”
“对不起,我不是警察,所以我没法明白你的那一套。”余飞强硬的语气道:“老梁,咱们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每做一件事,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对得起良心,我问心无愧!”
“好好,余飞,我不跟你吵,我知道你问心无愧,但是……。”梁正武还想好好教育余飞一番,可惜余飞没给他机会。
“没有但是,我做事无愧于心足矣。”说完,余飞果断挂了电话。
“喂,喂喂……。”梁正武冲着电话大喊,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嘟嘟”的回音。
“这兔崽子,他又挂我电话,岂有此理。”老梁是气得嘴巴都歪了。
病床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儒雅男子笑着安慰道:“老梁啊,别生气,年轻人嘛总是有点性格的,他要没点性格啊,就不是天狼了。”
这个儒雅男人不是别人,是现在省厅和梁正武搭档的政治部主任秦儒主任。
云州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厅长一个人跑到云州犯险还受了伤,秦儒哪敢怠慢,赶紧带着省厅的一帮精兵强将赶过来。
“老秦,我知道他很有个性,可最近他的个性是越来越离谱了,这样下去,我担心他以后会吃亏啊,以后想转业进官场,难混啊。”老梁也是恨铁不成钢,为某人操碎了心。
他一直期望余飞转业后,能够复制他的路,做一名警察,一名打击罪犯的好警察,可余飞这个样子,口口声声就那句:我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