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脸色顿时就变了,这个混小子,一喝酒就发疯,什么话都乱说,这要是把老底揭穿了,俺爷儿俩不是吃屁喝风,而是要千刀万剐下油锅了。他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李虎,凑在他耳边小声叫道,“虎子,清醒一点,不要发酒疯了,赶紧睡觉去。”
这声“虎子”传进耳朵,立时犹如一盆冷水,当即把李虎心里的怒火浇灭了。直娘贼,老子真的喝多了,突然发什么脾气在这里大吵大闹,当真不想活了啊?
罗思南愣了片刻,火气“腾”地上来了。我好心好意关心你,结果好心没好报,竟然被你骂得狗血淋头,岂有此理……罗思南抱起身边的酒坛子就想砸,但酒坛子里还有酒,这要是砸上去,猪头非要变成烂头不可。
“大叔,你让开。”罗思南叫了一声,两步冲到李虎面前,举起酒坛子就倒,坛子里的酒倾泻而出,顿时浇了李虎一头一身。铁鹰见机的快,飞身躲开。李虎猝不及防,被浇了个透。
“我叫你喝,叫你喝……”罗思南怒不可遏,尖声骂道,“小气鬼,骗子,你喝了去死吧,去死……你不是要自杀吗?那就去死啊,还站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
李虎不敢做声,苦着张脸,任由罗思南为所欲为了。
“咣当……”罗思南把酒倒完了,然后举起酒坛子,狠狠砸到地上,两眼瞪着李虎,怒声叫道,“酒醒了没有?”
李虎擦擦脸上的酒,然后瞪大眼睛望着罗思南,故作惊讶之状,“你干什么?给我洗澡啊?洗澡为什么不脱衣服?”说着伸手就去脱衣,边脱还边调侃罗思南,“你也脱啊,上次给我洗澡的时候,你不是脱光光了吗?”
“哈哈……”大帐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一个个捧腹大笑。独孤风笑岔了气,一跤摔到,趴在地上犹自狂笑不止。
罗思南杏眼圆睁,暴跳如雷,“我什么时候给你洗澡了?你胡说什么?”说着扑上去抓住李虎的衣襟,举拳就要打他,但李虎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猪头,无处下手。罗思南又羞又气,连连跺脚,“你死人啦,半夜不睡觉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丢人,真是丢死人了……啊,我不活了……”
李虎佯装不支,顺势倒进罗思南的怀里,两手抱着她的腰,一张臭脸紧紧贴在她的胸部。臭丫头年纪不大,这里倒是不小,软软嫩嫩的很舒服……李虎戏谑之心顿起,用力拱了几下,嘴里还故意“啧啧”有声。
“哎,你干什么?”罗思南失声惊叫,玉脸蓦然通红,“滚开,快滚开,脏死了,不要黏着我……”
李虎正舒服着呢,哪里肯放,猪头拱得更欢了。罗思南气疯了,又羞又急,伸手就去拔刀。铁鹰就在旁边,一看罗思南要发飙,急忙冲上去抱住李虎的两只腿,把他拼命往后拽,嘴里不停地哄劝着罗思南,“他喝多了,赶紧把他弄到后面去,快点快点……”
罗思南无奈,只好伸手把李虎的脑袋抱在怀里,和铁鹰两人一前一后,把李虎抬到后帐去了,嘴里还喋喋不休地骂个不停。
徐大眼和几个铁卫匆忙收拾残局,该扫的扫掉,该拿走的拿走。
“哎,徐大眼……”罗中原笑道,“昨晚总帅喝了多少?我看他醉得太厉害了,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不知道。”徐大眼摇摇头,“我趴下去的时候,总帅清醒得很,一个人喝得津津有味。”
几个人旋即谈到李虎的酒量,都很佩服,在座十几位将帅,没有一个喝得过李虎。在酒量上,李虎是当之无愧的总帅。
“徐大眼,你去弄点酒菜来。”说到酒,独孤风第一个忍不住了,“杀了一夜的人,手都杀软了,喝点酒润润嗓子吧。”
这个提议没人反对,但徐大眼刚刚挨了一顿打,身上还痛着呢,哪敢去拿酒?这里是总帅大帐,在这里李虎是老二,罗思南才是老大,老大刚才发飙了,下面做小弟的胆战心惊,哪敢往刀口上撞?徐大眼心有余悸,两只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后帐。
“你怕什么?”董仲孙笑道,“你们总帅醉了,正在喝奶醒酒,一时半会出不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等他。”
喝奶醒酒?徐大眼疑惑地望着董仲孙,没听懂。
独孤风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嘴里的水当即喷了出来,又咳又笑,憋得差点背过气去。李锦、王曜和一帮将帅再度捧腹,笑得前仰后翻。张高儿今天也是难得的心情好,不但笑意盎然,还特意在胸部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