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荆国公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去了,让他好好一个清流文臣,变成了外戚。他心里恼得很,怎么可能受荆国公的拉拢?”

    傅棠听得一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世上的人,可真是一个人一个性子,什么样的都有。

    不过,这位赵大人,倒是挺有风骨。

    “那荆国公就不曾打击报复他?”

    “怎么没有?”

    宋汐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荆国公本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自女儿成了贵妃之后,更是骄狂得很。

    只怕在他看来,他愿意放下身段拉拢赵大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找大人理应感恩戴德地接受才是。

    偏赵大人不识好歹,竟敢当面拒绝,让他如何不恼,如何不怒?”

    如果不是天子对荆国公府越来越过分的作为十分不喜,暗中扶持赵大人与之抗争,只怕赵大人的仕途,早就被荆国公给毁了。

    但这也给了天子收拢人手心腹的机会。

    受了天子的庇护提携,赵大人已经成功地从纯臣变成了坚定的保皇当。

    这一次,天子之所以任命他做两江总督,就是想让他到江南去辖制宁王,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把宁王给解决了。

    当然了,这些内情,如今的傅棠是不知道的。

    在得知了赵家的情况之后,他就让宋汐多和这位赵夫人接触一番。

    “也不用刻意问什么,只看看她平日里交好的都是那些人,又对那些人不假辞色即可。”

    这事按理说他们就不该掺合,自然不能太过明显。否则露了痕迹,引人误会,被人参一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约又过了两个月,张夫人在给次子相亲这条路上碰壁碰得都快心灰意冷了,傅棠这里总算是有了进展。

    说起来,这还是古代交通不便利的锅。

    因着傅棠不能光明正大地打听,只能让宋汐旁敲侧击,再结合远在江南的代数传回来的关于宁王的信息,两相结合,才能筛选分析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而且,傅棠还不是专门做情报的,做这一步,就更不容易了。

    但无论如何,总算是有了眉目了。

    宋汐不解地摆弄着一堆纸条,“你到底是怎么从这一堆零零散散里看出线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