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蔡铭道这些年一直在M国,那为何会出现在小小的綦江城?这几天他零零散散从下属口中听说过,不少人从M国回来,航班紧缺。大城市机票不好买,反而小城市相对好抢一点,刚好綦江城有一个小型国际机场,蔡铭道莫不是刚从M国回来,返程途中不小心和妻女走散?
“你那乌鸦嘴,怎么能诅咒你的青梅竹马?好歹是多年感情,也不关心一下?傻子他身体好得很,绝不可能感染病毒。是你想多了。”付时羿想起在走廊上活蹦乱跳的蔡铭道,缓缓抿起唇微笑开来,荧幕前的蔡铭道,已有很久没有这般鲜活,时时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像个机械人,所有动作都有方程式。
“傻子?你叫的好肉麻。你又知道他的情况?难不成你见过他了?不能吧,他怎么回知道你的住…”也不知回忆起什么,那边突然哽住,收了声儿,小声嘟囔:“枉我以前对他那么好…”
“我当然知道。”
“怎么?你俩又好上了?他回来找你了?”赵弘熙很是不信。
付时羿高深莫测地反问:“回来找我?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地址?”
“不不不,不知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把你的地址给他。”
“原来你有我的地址。”付时羿套到了话。
赵弘熙只好老实交代罪行:“以前,我一个朋友在綦江城见过你,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踪你的意思,偶然知道的。”
“好吧,你已经发誓两次了,信誉度不高。说正事,你有蔡铭道妻子的联系方式吗?”
“哪能,他成家后和我们联系都少了,典型的重色忘友。如今本人我们都联系不上了,更别说他妻子,不熟,都不是一个道上的人。难不成,时隔多年,你才想起会会情敌?”
“不了。只是问一下。”
“你该不是余情未了,想再续前缘吧?真的不考虑一下我手上这些优质男吗,你一直这么单着也不是事儿,那位孩子都有了,你还能盼些什么?不是我说啊,我们这儿都封村啦,哪里都不准去,天天关在村里,都快闲出毛了,你就给我个拉媒保纤的机会呗。”
“你小时候不也在这村里待的好好的吗,请发挥你上树掏鸟蛋、下地捣蚁窝的良好传统给自己找点事做,我的人生大事就不劳你担心了。”
“无情。谁告诉你我那些糗事的?”
“你猜。”
“不猜都知道,挂了挂了,再继续下去,你又要扯他身上,没意思,你真的还记得我这个兄弟吗?”
“你还记得你和铭道是青梅竹马吗?”
“是是是,但他先背叛了我们单身主义联盟,跑去结婚生子了,最后还移民M国,把我一个人抛弃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听父母念叨婚事,每次都是拿他早婚早育做例子打击我,我不会原谅他的,哼。”
赵弘熙这个人就是这样,热情似火,爱恨浓烈,虽然嘴巴子硬,却是个软心肠,有操不完的心。
一通电话打了将近大半小时,付时羿寻思着傻子该洗好了,去电视下的储物柜里取出家里备的医药箱,,平日里也有准备跌打损伤的药酒,揉一揉,蔡铭道身上那些淤青会好得快些。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没有动静,付时羿在楼下扯着嗓儿喊了两声,没见回应,担心水凉了傻子还不出来,便上楼敲了敲门。
“傻子,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