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公私分明,朝中上下皆知。”陆秀夫回答道。
“公私分明却不对,这么多年来,朝廷可是一直按照一成盐税给付内藏库的,应该说是你们公私分明了!”赵昺笑着说道。
“有这种事情吗?臣怎么不记得了。”文天祥一听立刻开始装傻,摊开两手道。
“对了,一定是姚良臣挟私报复,克扣了内廷所需,若是臣早些知道,何至于酿成大祸。”陆秀夫也赶紧找理由,将责任推到了已经被罢职的姚良臣身上了。
“应知事,户部为汝所属,难道也不知此事吗?”刘黻不等小皇帝问,便抢先推卸责任。
“吾事情那么多,如何记的这些小事!”应节严摆摆手道。
“怎么样?若非朕将宫门封闭,派兵把守,是不是已经溜了!”赵昺指点着几个人笑着道,“姚良臣虽然已经被罢官流放,但是人死帐不烂,朕都给你们记着呢?”
“陛下,此事已经过去多年就算了,今年的盐税一定会如数送到内藏库的。”陆秀夫连忙道。
“你们说算了就算了!盐税就算一成一百万贯,这已过了五年,起码欠朕千万贯了。另外今年朕已经让你们坑了一道,将应收的盐税作价一百万买了一堆破船,活活亏了二百万贯。”赵昺一脸绝不妥协地样子道。
“陛下,臣知道陛下一心为了国事,才有意没有催要,而陛下即天下,又何必计较呢!”陆秀夫赶紧戴大帽子道。
“陛下,陆相说得有理,这些钱皆用于国事,又何必斤斤计较呢!”杨太后心中暗乐,小皇帝原来是向满朝文武讨债,怪不得要封门防他们逃跑,笑笑说道。
“谢太后宽免!”太后话音刚落,四个人齐齐向上施礼道。
“太后啊,咱们娘俩儿为了大婚都开始鬻卖宫中之物了,再宽免就连粥都喝不上啦!”赵昺却是满脸黑线,直跳脚地道。
“好,好,哀家不再干涉了!”见小皇帝急眼了,杨太后赶紧连连摆手道。
“既然太后宽免了此前的盐税,那么咱们接着算下一笔账,市舶司的关税计算有误,坑了朕多年。”赵昺言道,“既然关税内藏库和左藏库各自分五成,可你们却将市舶司所需费用全部算到了朕的头上,你们拿走的是纯利,而朕合算下来竟然少了两成之多,七年下来少说也坑了朕三、四百万贯!”
“臣确实不知,但既然陛下说了那么便算是朝廷亏欠了内藏库,就按陛下所言的三百万贯,定会设法筹措及时归还,你说呢陆相?”文天祥立刻痛快的应下,还不断的给陆秀夫打眼色。
“错了就要改,理应如此!”陆秀夫立刻领会,施礼道。
“文相啊,朕待汝不薄,一直认为汝最是公正,处事公平,怎么也坑朕啊?”赵昺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陛下就卖文相个面子,这点小钱对陛下来说也不算事儿!”刘黻也跟着打圆场道。
“一百万贯说抹了就抹了,朕就是顿顿烧饼夹肉,一辈子也吃不完啊!”赵昺痛心地道。
“陛下日后若想吃肉,尽管到臣府上,必叫陛下吃的尽兴!”陆秀夫言道。
“好!陈墩集合侍卫营,散朝后直奔相府吃肉。倪亮吃的多,你也去!”赵昺立刻下令道。
“谢陛下,谢陆相了!”陈墩笑嘻嘻地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