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受了惊吓当是会狂奔不止,难以驾驭,姜星若此刻趴在匹受了惊吓的白马背上,两手紧紧抓了缰绳,却因这马跑得癫狂,林间枝桠又横生,她衣裳被那些尖锐枝桠挂破了,衣帛撕裂声时有,一路险象环生,待这马稍微跑累了些许不再疾驰,她才勉力扯着缰绳直起身子。
好在一路上她求生心切,才没有被这癫狂的马儿摔下去,此地荒郊野岭的,人也见不着一个,恐怕已是跑出了围场,那应是有些危险,这边的野兽怕是更为凶猛,她虽极力克制,心里却还是有些害怕的,四周静谧,时而有野兽嘶鸣,树林鸟惊飞,天上暗淡,月光也透不进来。
到得一处杂草丛生的坡地,她试着勒住缰绳让马停下,这马却是个急性子,扭着脑袋喘着粗气踢着蹄子,就是不愿意停下来,她只好紧紧勒住缰绳以免被甩下去。
再往前跑了一小段路,这马忽地嘶鸣一声,而后,她后方的草丛传出沙沙声,像是衣料摩擦树丛,难不成有人来救她了?
可她一想又不对,因为没听见马蹄声。若是有人来救她,定是骑马过来的,不会徒步,但却没听见马蹄声,那人像是忽然过来的,身手极为轻巧,似乎是武艺高强之人,不是近卫,就是……杀手。
一瞬间,她想到了大夫人,大夫人派人暗杀她不是没有先例,她如今在府中又已和大夫人公然对立,大夫人早已看她不快,借机暗中除掉她不无可能,若真是如此,她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思及此,她也没做别的考虑,勒紧缰绳便要骑马离去,因闯出去还有一线生机,被杀手暗杀便太过窝囊和不甘。
好在这马似乎关键时期忽然就通了人性,她只是用腿夹了下马肚子,这马便朝前狂奔起来。
她仓皇回头望去,却是两名林场守卫军,其中一人施展轻功追赶而来,又使了发暗器到马身上,马一瞬失了前蹄栽倒,她从马背上滚下来。
“……?”
守卫军这么粗暴的么。
她勉力爬起来,腰背都很疼,那守卫军步至她跟前,却忽地一脸□□,道:“美人是否害怕了?我们来晚了,让美人受惊了。”
“……”
姜星若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些个守卫军如此没规矩,随随便便就敢调戏官家小姐?
她撑着手肘退后,喝道:“放肆!我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你怎能如此轻薄于我?”
那人站起来,已经开始解腰带:“有何不敢的?此地也无旁人,你还真敢说出去毁了自己名声?乖乖的吧,我和弟兄爽完了自然送你回去,若你不从,就别管怪我折断你的手脚,这么和你说吧,你是因马受惊才被带到此处,此消息早已通晓陛下和众位殿下,就算你手脚折了,我们亦可说是你从马背上摔下所致。”
“……”
姜星若一瞬头皮发麻,浑身冒了冷汗,她知这两个守卫军武艺不一般,她又不会武,明着对抗根本无法逃脱,可现在她又能用什么法子脱险?
那守卫军已褪下裤子朝她走来,她方才从马上摔下时已经摔折了一只手腕,虽未脱骨,但疼痛难忍,此刻便只有一只手能动了,迅速思考一番后,她没有抗拒,勉力镇定,道:“我已如此境地自然跑不了,你不要折断我的手脚,我……会听话的,也不会说出去,毕竟我还云英未嫁,不会毁了自己名声。”
守卫军以为她是从了,当即卸下戒心,蹲下来开始解自己衣裳,道:“聪明点儿便好,我和兄弟也不会多加折磨你,等玩儿够了,自会亲自送你回去。”
“……”
姜星若忍着恶心,攥紧了方才装作抚头发时取下的一枚钗子,藏于袖中。那守卫军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时,她制止住,垂眸道:“……能否去那边的草丛里?求你了……”
“害羞啊?也成,小娘子既如此明事理,我也不是那般不会怜香惜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