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找辣椒,顾晞云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还在绞尽脑汁地寻找逃跑的办法。
她拿银子去贿赂杜婆子,想扮成小丫环,让她带着浑水摸鱼溜出去。一向看到银子就两眼放光的杜婆子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要是叫国公爷知道了,那还了得!”
顾晞云咬了咬牙,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共二百两,够你十年花了。”
杜婆子依然摇头:“这不是银子的事。多少银子都不行。”
她放低了声音,凑到顾晞云耳边道:“姑娘你不知道,国公爷最恨人背叛。府里哪个下人要是敢被主,国公爷能一剑劈了他!老婆子我可是见过的,太吓人了!钱再多,老婆子怕自个儿没命花啊。”
“姑娘你也是,老想着溜出去玩儿做什么?等以后国公爷消了气,将你……您不就想出去就能出去了?”
“将我什么?”
杜婆子却笑着不说话。
顾晞云心想,那奸臣的气哪里是好消的?她与他之间可是有大仇的。
他那样的人,被女人害得摔断了腿,还在他头上种了一片绿绿的草原,怎么会轻易地善罢干休?
算了,收买不了人,她还是回她的柴房窝着吧。
顾晞云躺在柴房的干草上,四仰八叉的,唉声叹气。
那日,憨儿跟着靖南公的队伍到了京城,看着顾晞云进了国公府的大门后,就近找了个旅店。
他不舍得花住店的钱,要不是手里牵着刚买的马,他随便在小巷子里找个门洞就能过一夜。
他掏了五个铜板,在马棚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就将马牵到市上卖了。
而后,他借住在了城外的一个破庙里。
一开始给人做些零活,后来他又做起了小货郎,从农家人手里收些鸡蛋、干菜、吃不完的豆子之类的到城里卖,再从城里进些针头线脑的,到城外村子里兜售。
日子倒也过得去。
他手里还拿着顾晞云给他的八十两银子,一直想找到顾晞云,一起做大买卖。
他去过靖南公府好几次,一直都不得其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