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李家的许知一,已经被关了起来,关在一个三面都是墙的偏房里,房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门上着锁,四个婆子轮换的守着,连午饭都是个生脸的丫鬟送来的。以她现在的能力,真是有点插翅都难逃的感觉,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红鲤怎么样了。
“这位妈妈,晚饭能让我的丫鬟送吗?我就想看看她,让她陪我说说话,婚期将近,您也不想我因为担心她,吃不下饭,饿出个好歹吧!您放心,我肯定乖乖听话,不给您惹麻烦,您就通融通融行吗?”
“等着!”由于许知一态度良好,被关后也一直都很安静,没找什么事,几个婆子商量了一下,便去报了李氏。
约是李氏也觉得许知一认命了,到了晚间,便换了红鲤。
红鲤一进门便抓住许知一的手问道:“姑娘,您还好吗?”
许知一也很担心红鲤,忙说:“我没事,你呢?李氏有没有为难你。”
红鲤:“奴婢没事,李妈妈只是吩咐奴婢不要乱走动,还说要将您的东西收拾出来。姑娘,这季五公子不能嫁,奴婢偷偷的打听过了,他虽然是个秀才,但是庶子,在季家也不得宠,还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所以大姑娘才想退婚,娘子这是拉您给大姑娘顶缸呢?”
许知一:“好红鲤,还打听到了什么?。”
红鲤:“奴婢没用,没别的了。姑娘,您逃吧!行李钱财奴婢都给您准备好了!您换了奴婢的衣服,趁黑逃吧!逃的远远的!”
许知一:“我逃了你怎么办?”
红鲤道:“奴婢命贱,得姑娘庇护才多活了几年,只要姑娘能逃走,奴婢就算被打死,也是值了。”
许知一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小丫鬟,明明害怕的都快哭了,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心里既感动又难受,她上前抱着红鲤的脑袋说道:“小傻子,别说胡话,我说过要带你一起走,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你相信我!”
红鲤:“奴婢相信姑娘,若是没有奴婢,姑娘早就走了,奴婢不想让姑娘为了奴婢冒险。”
许知一:“红鲤,我再说一次,我是不会丢下你自己离开的,时间紧迫,你要还当我是姑娘,就听我的。
红鲤:“姑娘,您别生气,奴婢都听您的。”
许知一:“一会若有人问你,就说我想通了,回去尽快将咱们的东西都清理干净,能当的都当,换成方便携带的…下次送饭想办法把我的匕首拿过来,不管这婚事能不能成,我都会带着你离开李家的…此事凶险,定要小心行事,能做到吗?”
红鲤:“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很小心的。”
许知一想过了,李家虽是商户,但对现在的她而言,仍是无法抗衡,硬逃估计也能逃,但她不可能丢下红鲤自己走了,这人恐怕得真的嫁了,先出李家吧,这次一定要划清界限,还有红鲤的卖身契,她必须拿到,至于季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连着两天,她都很安静,连李妈妈送来的嫁衣都配合着穿了,红鲤又来了两趟,事情办的还算顺利。
出嫁前一晚,许知一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阴沉沉的盯着她,一遍一遍的问为什么是她,整日都坐在轮椅上,也不说话,时常酗酒,还砸东西…特别的可怕。
庶子?残废?许知一皱眉,心情格外的复杂,天还未亮,就早早的醒了。
古代女子出嫁应该是什么样的,锣鼓喧天,宾客盈门,张灯结彩,凤冠霞帔,拜别高堂,还是?许知一不知道,反正她什么都没有。
因为换人,季家的聘礼很少,李氏损失了一大笔,也不打算给陪嫁,只让人将西小院的东西收拾了,给她带着,所以也没什么可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