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外人看来,萧乾父子这断水剑,已然炉火纯青,看不出任何破绽。
可在萧澈眼中,萧乾父子的每一剑,都令他作呕。
这种感觉,就像是厨子在看到一件上好食材,被一名什么都不懂的农妇,随意放在锅中烹煮一般。
一直在十州漂泊的萧澈,除了爷爷那坛骨灰,陪伴了他整个童年的,就是那断水剑。
这是他最为珍惜的东西。
而此刻在他眼里,萧乾父子所用的断水剑,便像是俗世的杂耍一般,让他感觉断水剑诀受到了侮辱。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评价我萧家的断水剑?”
萧灼有些恼羞成怒,他提起手中的寒雨,试图以威力最大的抽刀断水式,一剑了解萧澈。
不过他的剑才只是抬起,整个人就被一股剑压,压得双膝跪地,如何也站立不起来。
“萧家的断水剑,快只是表象,每一剑都必须有宁从直中取莫向曲中求的气势,只有如此,才能做到每一剑开山断石,这才是剑诀精义之所在,而非汝等这剑走偏锋的丑陋姿态。”
萧澈将手按在断水剑剑柄上,一面说一面拔剑。
那萧乾见到萧澈要拔剑,当即一剑抢上,同样是快若流光的一剑,带着一阵暴风般的剑罡,如同张开了獠牙的凶兽,扑向萧澈。
但随着“铮!”的一声,已经飞落萧澈头顶的萧乾,手中长剑应声断裂,身子炮弹般倒飞而出,直到被栏杆挡住,口中鲜血狂喷。
一众修士,此刻皆是脊背发寒。
因为萧澈刚刚的那一剑,没有任何征兆,但更可怕的还是这一剑的威力。
即便是相隔这么远,众人依旧被这一剑,瞬间激荡起的剑气只拍面门,很多人险些被劈开身上的护体罡气,而他们还分明看到,这一剑在斩断萧乾手中长剑,斩在他内甲之后,在那山海殿的匾额之上,留下了一道笔直的剑痕。
而那山海殿的防护结界丝毫未察。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面前那男子的一剑,快得令山海殿的结界没有反应过来。
似南宫家跟张家,这样了解对萧家很了解的人,更是在这一剑中又看到了一些令他们十分疑惑的东西,那就是这无己观“黑桑”手中的剑还有他所用的剑法。
“那是断水剑吧?”
张家老大,一脸的疑惑。
“用的也是断水剑诀。”
老二同样是一头雾水,无己观的黑桑,为何会用萧家的剑法跟萧家的剑,令他们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