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山掌教玄真与陈心隐一改方才剑拔弩张时的紧张,各自收敛了剑光,缓和了颜色,走近握手言和,二者言笑晏晏,谈笑风生,偶尔抹上一把眼睛,互诉着离开之后的想念之情,直看得旁人感慨万分,为此等同门长幼深情而欣羡不已,甚至连诸位真人,也不禁为自己刚才诚心要看热闹的龌龊心思生出惭愧之意
呃,你们唉,这两个
场间唯有玄慧一人,只冷眼旁观,而丝毫不为眼前所见的长幼情深场景所动容分毫,只因她对这一双老小的性情了解甚深,如何能轻易受其迷惑。
哈哈哈,原本你等失踪,灵虚满门上下都为之茶饭不思,只恨天妒英才,才得了奏报,知晓心隐你竟得以平安回来,老夫心怀甚慰,可是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忙忙跑来迎接了。
玄真老道咧开大嘴乐呵不休,直笑得见眉不见眼,站在陈心隐的面前,频频挥起右掌,沉沉地拍击在了他的左肩之上,直拍得他龇牙咧嘴不已,偏又没脸叫出声来,只好强行忍住,只是在心里早已将这阴险狡诈的糟老头儿咒骂了有千百遍。
全赖掌教真人昔日教导,弟子才得以化险为夷,倒是叫诸位长辈及同门牵挂,是弟子的不是了。
陈心隐一脸孺慕地回应道,左手挥起,不着痕迹地拦住玄真老道还在不断起落的厚掌,右手则是一把扯住他的胸前衣襟,状若激动地不停往下拉扯着。
方今天下糜烂,心隐你能回来,是灵虚之幸,天下之幸
玄真老道高声褒扬,顾盼自雄,他只感觉自己的道袍几乎要被陈心隐强行扯下,若真如此,他作为堂堂的一山之主,一方道门领袖,在此众目睽睽之下,无疑就要大大地出一次洋相,从此还如何能在人前抬起头来?
臭小子你还不停手,真当老夫不敢揍你不成?
眼见着陈心隐表演得情真意切,动了旁人心肠,玄真老道乃是始作俑者,此刻真是骑虎难下,既不好强行挣脱,更不能骤然翻脸,只好沉声威胁,指望着陈心隐能够主动收手。
弟子何德何能,能担当得起掌教真人如此赞誉?但天下兴亡,弟子身在彀中,实难以置身事外,若有用得弟子之处,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了。
陈心隐也不是省油的灯,玄真老道试图威胁于他,岂不知这等局面,当年他们二人在山中落魄之时,几乎日日上演。二人绞尽了脑汁,只要能够占得对方一丝半点的便宜,就能兴奋半天,这也算是失意之时的一点排遣,只是寻常人没有他们二人做得如此兢兢业业而已。
呵,老头儿你年老体衰,就如那日薄西山,而我年轻力壮,正当奋进之时,是那青青朝阳,你敢揍我?你如何揍我?
陈心隐同样低声反击道。
他自忖在囚羽界中能以区区四人力敌一界,且那些异兽无一是等闲之辈,虽然其中大半之功应归于桃夭之身,但他自认为久经磨砺,他的修为即使不敢说在此界登高为峰,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以为会弱于眼前的这个蔫坏蔫坏的糟老头子。
心隐你谦虚了,世间谁不知你的交友广泛,修为高绝,你就该当出一出大力。
玄真老道捋着长须,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缓缓说道。
无知竖子,你敢小觑于老夫!来来来,老夫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看谁是日薄西山,是谁青青朝阳。
一字一字,自玄真老道紧咬着的牙缝之间迸出,今日竟叫这个小娃儿小觑,当真是怒发冲冠,几乎快要绷不住变脸,背后的秋水剑嗡鸣不止,温和的面庞抽搐不休,眼看着又要进入到大战一场的局面之中。
天下大势弟子已有了解,要想对付魔族,我正道正该合纵连横才好,若仍是各自为战,只怕不日便要被魔主云相各个击破。
陈心隐高声回应道,他的这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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