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起伏诱人的背影,眸中笑意渐深,罢了,左右是自己的女人,她便有些别扭,便是任她放肆几分有如何,任她如何折腾,左不过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数十匹膘肥体壮的骏马上,健硕冷肃的黑衣侍卫面无表情的护卫着一综底红身的大马车,如此威风赫赫气势逼人的队伍行走在管道上,无不令往来行人车马望而生畏。
五十米开外,同样身骑骏马的一行人,远远看到这队极具压迫性的队伍亦勒停马匹避让一旁。
“百兄,前面便要入城了,我们不若绕将过去吧?”
郭有为急于尽快入城返回家去,他出事已有一月,也不知郭家如今是何情形。心急之下,便连这队明显不同寻常的队伍都顾不得了。
百晓生亦是心神不定,可正如他所说,城门已尽在眼前,而眼前这支队伍,若他所料不错,虽未有悬挂北疆王的标徽,但能够拥有如此气势咄人之威势的队伍,又在这北疆如此张扬行走,怕也唯有北疆之主,北疆王其人了。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停下来,只是待队伍中间那辆肃静华贵的大马车与之擦肩而过时,下意识望了眼那紧闭的车窗,只隐隐听到一个似曾相识又微有不同的女声极为模糊的传出。
“走吧,入城。”
“是,公子!”
“多谢百兄!”
马蹄声声中,百晓生哼笑一声,毫不客气道:“郭兄还是勿要自作多情,我已说了,来此不过是为确认一朋友的安全,并非是为你,亦并非是为你郭家。”
郭有为端方的脸上因为遭逢大难,又马不停蹄赶路已尽染风霜。听闻此言,亦知晓他的脾性,并不以为杵,反而一扫忧愁哈哈哈大笑:“百兄所言极是,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我仍然要感谢百兄,此次若非百兄峒崧的人手未曾束手旁观,我怕已是一具客死他乡的无名尸身了。”
“口头感谢再是诚恳,都不如货真价实的感谢来得实在。郭兄既知感恩,那便好好处理你郭家内务,如此方能谢之有物。且若你家那养不熟的畜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牵连无辜,那我可就要越俎代庖,替你清理门户了。”
郭有为脸上快意的笑顿时收敛,扭过头看着他郑重道:“百兄放心,若真如你所言,我自会留他一命给你交代。”
索性今日城中大半百姓都去凑热闹,往来入城的百姓商旅不多,一行人几乎未有停顿便入了城。
许是担心他一人翻不出花样不能报答自己,百晓生便随手调了两名随从借他驱使,如此自是又得到一番指天誓日的感谢。
虽奇怪这平日里繁华喧嚣的街市今日为何如此冷清,甚至连两边摊贩都不见人影,百晓生也仅是稍感疑惑,便带着人调转马头径自来到主大街上的峒崧当铺。
那铺中现下只有一掌柜留在高高的柜台后方看守,其他人则被他放出去凑热闹,顺便打听第一手消息。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步入,他头也未抬,手指噼里啪啦拨着算盘,嘴里条件反射的招呼道:“客观要当什么物件,活当还是死当,来历可是清正,咱们峒崧当铺童叟无欺,凡典当物件必是要来路清正,您可要想好了。”
掌柜的说完并未听到回话,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外看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大惊。连忙从一旁的暗门处躬着身跑出来,边请来人坐下,边恭敬道:“原是东家到了,小的不知东家到来,有失远迎,还请东家勿怪。”
说完又惊奇道:“小的才给您去信不过四日功夫,您这么快就收到信了?”
百晓生欲要喝茶的动作一顿,又将之放下皱眉道:“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