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华公主心爱的簪子丢失一事很快传遍了宫中。
作为晏相欢最后停留之处,贤妃宫里很快迎来了带着大批宫婢的晏相欢。
“贤娘娘,那支簪子烟华真的欢喜得紧!女子一生中只有一次及笄,如此重要的物件丢了,烟华倒还不如从未及笄过!”晏相欢红着眼睛,抽抽噎噎地在贤妃跟前抹着眼泪。
许是平时她作恶多端不得人心,贤妃还未开口,身后的老嬷嬷便打抱不平起来:“公主慎言!公主昨日随柳儿前去取花糕,并非走的偏道,路上来往的宫婢如此之多,怎会对公主遗落的簪子视若无睹?”
贤妃抬起眼,面容也十分平和:“烟华昨日来时,头上只简单别了一支木簪,不知那支翠玉簪是从何处而来?”言下之意,正是晏相欢随意捏造,凭空污人清白。
两人一唱一和,势要将贤妃摘得干干净净。
既然找茬要达到目的,晏相欢也料到了会发生这种情况。
她娇蛮地水袖一挥,身边的宫婢四散开来前往下人的住处:“既然贤娘娘如此咬定宫里不会有烟华的簪子,那就休怪烟华搜一搜来证实贤娘娘的清白了!”
“你……真是无可救药!”那老嬷嬷气得抖起来。
“让她去吧,”贤妃忽的一笑,折下了瓷瓶里一朵海棠,“你看不出来,她是想从本宫这里拿人么?”
虽然这事她晏相欢不占理,但凭着野蛮公主的人设,倒也没有人生疑。
可见这事以前没少干,晏相欢暗中笑了一声,刨去无脑花痴的人设,原主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公主,找到了!在那个叫阑儿的三等丫鬟枕下!”随着粗使嬷嬷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而来的,还有被强行摁着下跪的宋阑月。
晏相欢眯了眯眼。
“说!公主的簪子为何在你房中?”嬷嬷在宋阑月背上狠狠踹了一脚,晏相欢甚至听到了一声骨头的脆响。
跪在地上的宋阑月没有抽泣,也没有喊叫,只是闷哼一声,抬起头来直直地与晏相欢对视。
“奴婢没有偷,望公主明查。”她那双眸子还是突兀地十分明亮。
“还狡辩!公主,这种偷奸耍滑之人就该扭送去慎刑司!”嬷嬷义愤填膺地说着,抬手扇了宋阑月两巴掌,“公主的东西也敢偷,你真是活腻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脊柱挺得笔直,除了那句请求再无任何言语。
嬷嬷讨好地凑上前:“公主,您看这贱婢怎么处置?扒了皮喂狗,还是丢深山里去?”
晏相欢内心一震,目光复杂地扫过周围垂着眼不敢抬头的宫婢。
这嬷嬷敢公然在人前提那些残忍手段,原本晏相欢的恶劣可见一斑,怪不得最后下场凄惨,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孽力回馈。
不过她现在的场景也像极了恶毒女炮灰欺压女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