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喝了口茶,微微一笑。
“钱府和严家,这次是斗上了。”
魏先生答非所问。
文朝天亲自给魏先生满上茶杯,又问“先生,钱大公子,很明显是冤枉的,按道理,该放了他。”
魏先生摇摇头,道“不能放!”
“理由呢?”文朝天铁司狱还有段初,同时发问。
“现在你放了钱公子,严家的关系,一定会鼓动那些言官,无事生非弹劾你包庇凶嫌,于你不利。”
“那什么时候放?”文朝天再问。
“假如钱府在昌宁候心中有地位,他一定会来奔丧!”
“到时你放了钱公子,一来可以送一个顺水人情,二来那些言官要弹劾,弹劾的就不是你包庇凶嫌,而是昌宁候欺压地方官。”
文朝天点点头,道“先生高明!”
就连铁司狱,也在心里暗暗称赞
“马千里他们,动不动就说,我是彭州府第一老狐狸,其实跟魏先生一比,我连狐狸尾巴都不如!”
段初想得就简单多了官场的道道,真多!
打死也不做官!
这时马千里吊着胳膊,牛巡检挎着腰刀,一起走了进来。
不用文朝天问,马千里就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姜屠户那短斤少两的夯货糙汉子,姜小妹那见钱眼开的馊抠小娘们,都不像能驱使老狗精的人!”
“大人,我感觉,老狗就是自己成精嗜血惹事,没受任何人指使!”
牛巡检表达了不同意见“大人,虽然真凶隐藏很深,但是直觉告诉我,姜小妹就是,咱们把她抓起来,跟老狗精一起斩了!”
马千里唯恐牵扯姜小妹,再牵连自己,跟牛巡检争辩起来。
夜里冰释前嫌,不代表白天就能统一意见。
文朝天一声咳嗽,制止了争吵。